“不急,听我说。这四妖指环是青铜打造,一副四只,手腕和脚踝各一只,占有人体关脉大穴,每只上面各有一面判官的掐丝鬼脸,长相不一。最后我被套上这东西的时候,并无非常感受,待醒转过来,发觉本身被枯灵子锁在大牢里,心中自是不忿,怒从心起,便运功摆脱。岂料,不调运真气还好,一旦发功,那四只镯子先是一阵嘶鸣,便如烙铁一样炽热,每只鬼脸大口吐出真气,灌入血脉江湖,只把我催的经络鼓胀,气脉翻涌,寸关混乱,沉浮不定,便昏死畴昔。频频尝试,常常如此。”
君子困厄存亡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你说的也不错,可贵你年纪不大,却有古侠风采。想来,若不是一向以来我醉心武学,对门人弟子贫乏管束和教诲,也不至于沦落到明天这个境地,说是自食其果也不为过。”
“前辈爱吃哪些酒食?我与那牢头很有些友情,不消半个时候,便可齐备。”
“哼哼,提及我和枯灵子,这梁子结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将死之人,奉告你也无妨。”
“但说无妨。”
“啊,这枯木剑庄的桂花酿也是极负盛名的,您老酒量如何?”
“七甲听令!为师现将一套《两仪剑法》与《清岚决》传授予你,内功不到之处,临时记下,为师与你解惑。功成美满以后,再将毕生功力与四妖指环之真气传输与你,盼能冲开你束缚。”
“别扯那些,你便只学了我金鳞子的一招半式,也是我的门徒,哪有学工夫学到一半就不学的事理。”
“本日岩壁横陈,无缘目睹师父尊荣,就此向壁而拜,以成拜师之礼。他日我师徒如有缘再见,定当具有划一,再告六合。”
“我俩人本当今剑门大法座墨稀夷入室弟子,他是我师弟,只因我见爱于师尊,颇得真传,龙楼试剑,大有成名之望。南宫百炼便从中教唆,言及我出身蒙古,乃至于我家人亲戚尽遭毒害,我也被废去一身武功。厥后我改名换姓,建立方外剑九门中的御岚剑庄,方才跻身大师行列,与堂堂枯灵子平起平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前辈可知枯灵子于我而言如师如父,他在我最孤苦无依的时候收留我,我七甲才得以活到明天。前辈你自夸读的透民气,却猜不到出身经历。七甲固然出身鄙陋,但也晓得大丈夫为人做事,性命风格操于己手当然首要,可如果以背信弃义,见弃于六合,人与刍狗何异?”
乾坤有偿终循环,不负龙楼与麟池。
“只是,长辈另有一事不解,”七甲抬高声音,谨慎翼翼的问到,“前辈是如何为我掌门所擒?”
“如何不可!枯灵子这般待你,你不想一雪前耻么?”
黄清风一听七甲如此说,转悲为喜,似哭似笑的叫到:“好!好!好!”
“唔哈哈哈哈――”黄清传闻言一阵大笑,七甲只觉耳膜胀痛欲裂,一股炙热的真气从双脚传到身材里,双手的十妖指环也同时发作起来,如饥狼饿殍般吸食真气,经脉如火灼,似冰冻,痛苦难当。较之前刚带上指环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番折磨以后,指环上的鬼脸个个儿痴肥肥胖,腮大嘴小,似欲作呕。
“放屁!你我本来就是武林中人,不说武林之事,还能说甚么,扯阿谁咸淡干甚么,没意义的紧。”
“哼,他向来以君子君子自居,还整天嚷嚷着‘艺高不如德鑫’,满是惺惺作态。提起当年旧冤,还是矢口否定。他越是分辩,我越是怒不成遏,一场厮杀在所不免。也是彼苍有眼,适逢枯木剑庄《天外飞剑》大部分失传,只留下三步丈外斩,枯灵子尚未体味全数奥妙,我才幸运占得上风。眼看他频频中招,大仇得报,未曾想我大弟子觊觎掌门之位,竟然叛变师门,暗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