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瓶禅师道:“当年朱七七便如此刁悍,十多年了,也不知修为到底进到多么境地?”
普真禅师道:“却不知是否堪破真假之奥,说到合道之境……那楚阳城也才略窥门径,她该当还不至于。”
“师弟来了?且坐,我这几日正逢闭关参悟,本日才出来,寺中弟子们可曾慢待了你?”
宝瓶禅师又道:“这个白胡子的老鬼是童白眉么?传闻他手中木杖、背上葫芦极是难缠。”
宝瓶禅师叹了口气:“圆聪的小无相法愈发精美了!就算是在万法寺诸弟子中,也是极其罕见的,实在可惜……”
白马山是与道门争锋的主疆场,圆聪的死固然令普至心疼,但对于佛门来讲,却算不得甚么,为了一个普真而出动妙手,且不提出动的妙手还要能与童白眉、常万真和朱七七这等人物对抗,单只超出白马山潜入道门节制区,就不是能够简朴做出决定的,坐镇白马山的天龙院高僧必定要慎重考虑。
宝瓶禅师赶到客舍的时候,普真禅师已经迎了出来,因为订交莫逆,相互之间也不客气。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话头,普真禅师神采就变了:“师兄,我此次过来,是恳请师兄出山,助我一臂之力的!”
叶面上,圆聪演变榕树老衲,以虚像化实像,现三叶莲花,端的妙化无常。这抄本领一亮,宝瓶便忍不住赞叹有加,心下更是可惜不已。
普真一说,宝瓶就想明白了,当即道:“也好,我现在就随你走一趟!”
宝瓶禅师点头:“那就好。我传闻你去了白马山那边,如何有空来我这里走动?隔了五六百里,可不近啊!”
普真禅师道:“也是我百密一疏,你知我这金叶度牒乃师门秘法,白马山那头没有留个弟子,动静一时候是传不畴昔的。再者,圆聪毕竟分量寒微,我恐天龙院不肯脱手,交来回回一担搁,就会误了大事。宝瓶峰虽说远甚白马山,但我还是先来师兄这里更加稳妥一些。”
说罢,普真禅师从怀中取出一纸金叶,五指轻拂,口中念咒,那张金叶子悬浮于二僧身前,突然生辉,叶面上流光溢彩,将当时的景象一一映现。
宝瓶禅师讶然,道:“文音大师竟将此物赐下,可见对师弟你的厚爱。你是乘金光快意来我宝瓶峰的?”
普真禅师道:“我当时正在西平府,刚好参与了围杀朱七七一役,这女魔头当真了得,本领高强不说,最擅鬼蜮伎俩,当真令人防不堪防。雷光寺和悬济寺两位首坐境地修为都在她之上,却还是吃了些亏。我当日修为还在鼻识界盘桓,没有机遇脱手,不过猜想脱手以后也讨不得好。厥后雷光寺和悬济寺两位首坐好不轻易将她困在云谷峰,却又被楚阳城救走了。”
感激yangzhigang和不死鸟大人的打赏。
宝瓶禅师喜道:“有普济大师在,那自是最好的……”刚说到这里,又皱眉道:“还是不当,童白眉、常万真、朱七七都到了,毕桑光和熊海阔又在那边?他同门五人向来豪情极笃,不该该只要三人在此。再者,我传闻楚阳城就在白马山,如果将他引来,费事就大了。”
普真禅师脸现悲戚之色,缓缓道:“圆聪他已经死了……”
桑措活佛分开天龙院后即返回吐蕃,二人结伴跟随护送,直到将其送过巴颜喀拉山才依依不舍的拜别。而后,普真禅师顺道在宝瓶寺参修一年,和宝瓶禅师结下了深厚的友情。这二十多年来,宝瓶禅师将宝瓶寺弘扬光大,此中颇得了普真禅师很多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