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赵然深思很久,俄然开口道:“李驿丞,你等乃是朝廷经制,赋税之事贫道不好插手,但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这些题目李驿丞没法给出肯定答案,谁也不会没事整天跟路边上数人玩,但大抵印象却还是有的。
赵然道:“那贫道从中间李家村找几小我来办这布施站,想挨着驿站四周,缓急也好有个照顾,贵办可否转呈钟驿丞,到时候有滋扰之处,还往钟驿丞担待。”
书办皱着眉头为莫非:“这个却不晓得了,成都魁星观的两位法师前去白马山,路过本驿,西真武宫的杜方丈陪着,正在驿中安息,我家钟驿丞必须跟一旁服侍;有两位锦衣卫的千户大人借用合山驿办事,这也是一桩不小的差事;别的,宁藩卫郑批示使的家眷也在本驿,钟驿丞一样不敢稍有怠慢;已经获得县里的通传,兵部职方司罗郎中也要颠末本驿,约略后日晌午能到……”
分开羊马驿,赵然让关二和鲁进带路,又向另一处驿站赶去。谷阳县共有三处驿站,一处在东北方向,一处向西,别的一处就是南边的羊马驿。三处驿站都在官道边上,但东北方的刘庄驿和西边的合山驿却要大很多,设施也完美很多,因为这两处驿站地点的官道很首要,是朝廷从陕西入四川继而前去松藩卫的要道之一。
究竟证明,关二的担忧是很有事理的,合山驿的驿丞钟灿并未露面,欢迎赵然一行的是钟驿丞的书办。那书办态度倒是不错,显得相称客气,但说话成果却非常让人添堵。
“我家钟驿丞说,本想亲身接待赵方主的,但因为有事脱不开身,只得拜托小人来听候调派,钟驿丞对此非常过意不去,一再让小人劈面道歉。对了,赵方主远道而来尚未用饭吧?小人已让厨下筹办了饭菜,还请赵方主移步。”
“其一,你这官道边上,每日里路子的路人大抵有多少?其二,此中有多少生存困顿的?其三,有多少会主动过来乞助?”
赵然点了点头,道:“如此,叨扰了。”说罢起家便走。
传闻每月有五两银子,李驿丞当即喜不自胜,满口承诺下来,拍着胸脯道:“方主固然放心,李某必助方主做好这件善举。恩,不如这布施站的牌子下便落方主的名讳好了。”
“我明白你的意义,这里是去松藩卫的必经之途,想必朝廷拨付的款项不会出缺,人家不必然看得上我这几两银子。但这里是行人商旅来往交会之处,能够布施的人也多,布施站放在李家村的话,起不到太高文用……先出来看看吧,毕竟是积善性善的功德,一定这驿丞就不肯意。”
“方主请说,但有所知,毫不坦白。”
赵然制止道:“不成,落款就署无极院的名字便好。”他做功德不是为了立名,立名对他来讲临时没甚么用处,他独一在乎的是功德。
赵然看了看关二的神采道:“你晓得我不是来捉妖的,有甚么话直接讲!”
赵然被书办一番话堵了返来,心中固然不爽,却也没法驳斥,只得道:“也能够在驿站旁搭个棚子,不须在驿中布施,只要驿里出人帮手便可。”
关二踌躇半晌,向赵然道:“方主,如果要探听妖怪踪迹的话,我们就不出来了,这里地处冲要,来往的修士也多,有妖的话也早早就避开了。”
“钱我给你,但贫道我有前提。每布施一小我,我要你记下此人的姓名、籍贯和当前住处,我每月派人前来查账,还要挑选少量人次核实,如果有子虚不实的,你该当晓得会是甚么结果!受助之人每日最多能吃两次粥,每次只给一碗,我这是怕你养出一群懒汉来,那就违背了我设立布施站的本意。刚才听你说了这条官道行人的景象,我每月给你支五两银子,该当是尽够了,多的便算贫道给你羊马驿的报酬,但有一点,你毫不成以尽数贪墨,这五两银子里头,每月起码要舍出去一半才算过关,不然下个月我便核减你的银子。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