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和宋致元来到斜劈面的茶肆坐下,点了茶水渐渐等着,过了小半个时候,就见林双文一溜小跑着过来,道:“赵方主。另有这位道长……”
到了大门外,赵然正要硬着头皮上前拜帖,却见林双文等待在门外,见了赵然便跑了过来:“见过赵方主。”
赵然赶紧趁热打铁:“张监院遇刺,我无极院高低自感难辞其咎,也甘心受罚,甘当惩办。只是凶徒乃佛门修士,非我十方丛林俗道能够相抗,还望白都讲为我无极院多多美言。当然,我无极院高低也做好了接管重罚的筹办,如果不成,也不期望更多,只求白都讲能为我无极院诸位师兄弟留条后路,待其间风头过后,再缓缓图之。”
实在宋致元和赵然都不清楚,当时若非赵然绞尽脑汁干了一桩“地下构造部长”的活动,再加上西真武宫内杜方丈和张监院权力排挤,宋致元是压根儿没有机遇登临无极院之巅的——因为当时张监院对宋致元并不感冒,他还在考虑更合适的监院人选。从这个角度来讲,宋致元还得感激杜方丈横插一杠。
“嘶……”宋致元和赵然都倒吸了一口寒气。杜方丈对宋致元和赵然心中挟恨自是不免,但连三都都不放过,明眼人一看就知,美满是猖獗抨击前次驾临无极院之辱。
白都讲神采蓦地凝重,谨慎翼翼将书卷取出,手指悄悄抚过扉页,珍而重之的翻开,一页页看了下去。才翻了前几页,便蓦地合上书卷,望着扉页皱眉不语,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白都讲正在房中相候,宋致元和赵然出来后赶紧见了礼,三人分宾主落座,林双文沏好茶水便退了下去。
赵然笑道:“杜天师曾在无极院中修道多年,此为杜天师亲笔书稿,一向收于无极院藏经阁中。白都讲为经义大师,此书由白都讲笑纳惠存,也算不屈辱名家。”
路上,赵然还在考虑着如何避过客堂门头孙腾莫的刁难——有些事情,当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前次他在蒋高功面前给孙门头穿了双小鞋,也不晓得蒋高功有没有难为孙门头,如果有的话,恐怕这回在门房处更有得受了。当然。赵然并不悔怨告了孙门头一个刁状,就算重来一次,他仍然会如此,只不过此次却不免要被狠狠剥削了,这让他有点小小的愁闷。
“见过宋监院!二位快随我出去吧。”
这句话相称到位,白都讲本就极其不舍,现在顿时又有所意动,目光望着木匣,想要占有的动机再次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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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薛知客呢?”
这番表态相适时人镇静,白都讲只觉肩上的压力突然一轻,几次考虑以后,终究点头,道:“也罢。前日三都所议,并无定论,一来玄元观尚未下达关于此事追责的建议,二来监院徐腾龙还未曾履任,还需等他履任后再行定止。不过传闻俆监院之前和杜方丈曾同事过一段光阴,对杜方丈一贯言听计从,是以你无极院远景殊为不妙。当然,我必会极力帮衬你们,替你们开罪,别的廖都厨那头,你们也需拜见拜见,只我一人的话,势单力薄,恐孤掌难鸣。”
“薛知客和钟巡照都去了成都,恐怕明后日便要回转,现在不再宫中。”
林双文小声道:“孙门头就在门房中见客,前面另有三拨人在等待相见,赵方主不如去茶肆中稍候,有了动静,小人便来请赵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