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道:“四师兄道术高超得紧,我看他足不沾地,这是飞翔术么?”
朱七姑一笑:“甚么‘高寿’不‘高寿’的?师父刚过四十,你觉得我喜好糟老头么?”
当晚就在山谷间寻了个背风之处歇宿一宿,第二天持续向北,离叶雪关也越来越近了。过了晌午,童老带着世人拐下山麓,沿着一条小溪前行,正走时,就见童老俄然勒马不前,同时打了个手势让世人留步。
童老和朱七姑都亮出了玉牌――那是道门馆阁修道之人的信物,这两位虽说并不附属道门,是为散修,但因为是楚阳城记名弟子的原因,是以也有此物。赵然取出的是度牒,胡氏三人则拿出了路引。
自从“傍”上了朱七姑后,赵然的职位水涨船高,已经较着超出于童老之上,很多糊口噜苏都由童老出头筹办,带累着胡老儿人前人后的繁忙。赵然也乐得安逸,就陪着朱七姑说话。
前边五人都有坐骑,唯独黑衣剑客没有,但他落拓的跟在前面,也不见抬脚,也不见喘气,竟然一步不落。
再行半日,来到一座两山之间的关隘,名曰“井壶关”。看这山势地形,两峰锁钥如壶,中间隘口如井,端得险要非常。大明在此处配置了一个千户所,本有三百军兵镇守,现在增加到了六百,可谓固若金汤。
朱七姑点头道:“道法修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想要离开束缚,不任形体拘束,也只要觑破真假之奥,方可逐步贯穿。至于飞天遁地,没有合道的境地,统统莫谈,那里是那么轻易的?就算是师父,也只摸着一点边罢了,你如何能够等闲见着?”
朱七姑哼了一声:“甚么飞翔术?假的!他如果能飞,我岂不是能腾云驾雾了?你说他‘足不沾地’?那也就是哄哄道行不深的。”
朱七姑仿佛想起了甚么,神采黯然,没有再说下去,赵然晓得此中必有隐情,但也不好再问,只得捡了些别的趣事和她说,这才让她重新笑了起来。
朱七姑道了声:“嗯,四师兄。”然后就没话了,竟然完整没有先容的意义。
“有甚么希奇的?修行路上,不分前后,达者为师!当年师父道法初成,下山为道门行走,但境地不高、元神未化,因事与大师兄有了争论,相约比斗道法。那会儿大师兄早已是入迷境的妙手,满满觉得能够手到擒来,成果上去一比……厥后大师兄就拜了师父为师。他是闲散性子,不肯入道门,故此被收为记名弟子……”
感激不死鸟大人和yangzhigang兄打赏。
朱七姑冲右火线百步外一座小山丘上怒了努嘴,笑吟吟道:“有好戏看了。”
“他九岁入门,本年九十二岁!”
客客气气和千户酬酢了几句,童老向黑衣剑客道:“师弟到了几日?”
赵然从没走过这条路,也不知究竟到了那里,但听朱七姑说,已经将近分开龙安府的辖境,就要进入川西宣慰司了。
朱七姑点头,嘲笑道:“用不着,他就爱显摆!”
朱七姑微觉惊奇:“你能看出究竟来?资质不差!不错,四师兄就是在跑,也不嫌累得慌,可明面上却非要摆出一副安闲之态……”说着说着面露不屑:“他如此作态,倒也有人吃这一套,也不知多少英豪少年敬佩崇拜,不知多少妙龄女郎痴迷胶葛,哼哼!”
赵然听了风趣,忙问:“大师兄如何输的?比的甚么?姐你给说说……对了,另有,姐你和大炼师也打过?是不是也因为输了拜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