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秃顶看够了血月,又把目光转向孔雀蓝,说道:“大妹子,你脸上戴着这么个怪东西,是等着哥哥我亲手帮你摘下来吗?”孔雀蓝只是格格地笑。大秃顶完整被孔雀蓝迷得晕头转向,抬手就要去摘她的面具,却被孔雀蓝一巴掌打掉。孔雀蓝笑着说:“想看我的真脸孔,得先喝了我的酒。”她拿起大秃顶的酒杯,小指在内里搅了搅,然后递给他。大秃顶想都没想,一饮而尽,还傻呵呵地冲着孔雀蓝笑。孔雀蓝与我和血月互换了一个眼神,嘴角闪现出一抹奥秘的笑容。大秃顶又要去揭她的面具,手还没伸出去,俄然浑身狠恶颤抖起来,像打摆子一样。他的部下仓猝问道:“大哥,你这是如何了?”大秃顶开端猖獗地抓挠本身的身材,仿佛浑身长满了虫子,不一会儿就抓得皮开肉绽,连内里的肉都露了出来,可他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义,乃至活生生地撕下一大块肉,那场面触目惊心,连我看了都感觉不忍直视。任凭他的部下如何拉扯,都拽不住他。我还发明,大秃顶身上的怪病仿佛会感染,那些试图救他的秃顶很快也跟着满身挠起来,疼得在地上满地打滚。
这时,几个光着膀子、身上纹着龙凤豺狼的大秃顶,提着酒瓶晃闲逛悠地朝我们走来。我早就重视到他们盯着血月好久了。在我们这个县级都会,血月的面貌和身材可谓一绝,如许的美女普通不会呈现在这类小摊上。她们凡是出入豪华旅店,出行有豪车接送,身边伴随的也都是身价不菲的大老板。以是血月的呈现,不但吸引了这几个秃顶的目光,全部夜市摊统统男性的视野都被她吸引了过来。我们假装若无其事地持续用饭。
终究,我鼓起勇气,对母亲说:“妈,我能问您一件事吗?”母亲有些抱怨地说:“我们是亲母子,还这么见外干吗?有甚么就直说。”我深吸一口气,小声问道:“妈,您跟我说实话,我是您亲生的孩子吗?”母亲愣住了,一脸迷惑地问:“你如何俄然问这个?我们做了这么多年母子,你如何会不是妈亲生的呢?”我真想扇本身两耳光,就因为孔雀蓝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竟然如许诘责母亲。我挠挠头,解释说我有个哥们,家里俄然奉告他是捡来的,我只是猎奇问问。母亲慈爱地指责了我两句,便没再诘问。我长舒一口气,内心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我母亲去了小姨家,小姨住在镇上。我们赶到镇上时,天已经大亮了。小姨家是一栋自建的三层小楼,内里另有一个新奇的院落。院门还没开,我们怠倦不堪,便把车停在内里,在车里打起盹来。半梦半醒间,我听到有人敲车窗,睁眼一看,本来是母亲出来倒渣滓。我赶快跳下车,母亲惊奇地问:“你如何在这儿?”我编了个借口,说想带她去街上买两套衣服。母切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很多年,我提过多次让她换,她却一向不在乎。从这里到街上并不远,我让血月留在车上,本身陪着母亲沿着街道往前走。看得出,母亲很打动,我们边走边聊,她不断地叮咛我要照顾好本身,重视安然。她仿佛已经发觉到我经历了一些不平常的事,但她是个聪明且善解人意的人,并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