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哥,我看还是先把墓碑挖开再说!”我拿起铲子在脚边扬了扬,给麻子建议。
这天夜里,甘南的这个小山沟里的静得出奇,四周是一片杂树林,唯独中间有一块高山,高山上铺着厚厚的落叶,一阵冷风吹过,身后像有无数双眼睛正紧紧盯着我。
这鸡鸡艾的确是个大瘦子,体重起码二百五斤以上,走起路来胸前两块大肉都在高低跳动,浑身总像是有使不完的力量。
鸡鸡艾双手还在不断地转动着洛阳铲。他一铲下去,铲头便深深插入土中,他攥住探杆一用力,这洛阳铲又下去一大截。
只见鸡鸡艾哈腰抱住墓碑,试了试手劲,一张圆盘大脸胀的通红,脸上排泄豆大的汗珠。
我对这些底子就是个棒棰,只好遵循麻子指的点位将泥土挖刨在本身脚下,跟着我的挖刨,地上垂垂现出一个大略的土坑。我读书这么长的时候,也没如何干度日,这么一劳累,直累的我满头大汗。
“有墓砖!”二牛大吼一声,随即昂首望着我们说:“狗日的,上面堵住了!”
麻子还在打盹,二牛拉了拉他。麻子打了两个哈欠,起家走了过来,然后四下瞧了瞧,回身向一个瘦子喊了一声:“鸡鸡艾,快过来帮手把石碑移开!”
我心下一阵胆怯,紧了紧裤腰带便向麻子等人渐渐靠畴昔,双手还在不断地清理地上的杂物。
他的行动非常敏捷,铁铲高低飞扬,一股股泥土不竭甩向身后,跟着他的身形下移,盗洞是越挖越深。我们几人也在盗洞口帮手将泥土运上来。俄然,盗洞下传来“嗙”的一声。
我拿起手中的铁锹又开端清理地上的杂土,二牛瞥了瞥嘴,向我吼道:“瞧你傻样儿的,慢点,慢点,看清楚再说!”
时候过得太快,转眼就是十多年畴昔了,这已经是二十世纪的末页。
我被他这么一推向后退了好几米远,还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下非常来气,低声抱怨说:“你他妈的肥的跟头猪似的,还自发得了不起,老子一小我在这里干活,你不消我了就如许把我推开,你真他妈不是好东西!”
麻子起家检察了一下,随后指着右下角的探洞对我说:“你来开端挖!”
麻子挥了挥手,骂道:“没用的玩意儿!”
这鸡鸡艾口中在抱怨,手上工夫却有没担搁,只见他抖脱手中瓦筒状的短柄铁铲,在地上每隔几米就铲起一堆黄土,然后摆布量了量间隔,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田”字,又在田字的四角和中间取了九个点并做上标记。
鸡鸡艾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张口便骂:“他妈的,老子没重视,一铲通到上面墓室去了!”
鸡鸡艾走过来伸手将我一推,说道:“小白脸,快让开!别挡住你鸡爷爷的发财路!”
我心下猜想,这玩意儿真管用,用它来探墓倒是省了很多力量。
我之前曾听别人说过洛阳铲是个好东西,只是一向没有机遇亲眼所见。还真如他们所说,这东西外型简朴,倒是极其合用。他们所带的这类洛阳铲是能够伸缩的那种,一节不敷还能够在上面另加一节。
我沿着石碑四周一阵挖铲,没过量久,就将全部墓碑挖现出来,因而便对麻子说:“好了,麻哥!”
“慢点,慢点,尽量不要让泥土散开,一会儿不好清算,你不能再胡乱搅合,不然我们可不按事前说好的办事!”麻子落拓地坐在地上抽着旱烟。
他言下之意非常看不起我。我内心头想,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但是眼下没有体例,只想早点弄开这个古坟,从内里找得几件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