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河见此,忍俊不由,一语双关道:“清灵果能清心润神,给小红儿去去火气,却也使得,鲤老何不成全?”
连河这般开解圆场,自是不肯与这等小妖计算的筹算。
连河微微一愣,默诵着《余禹天洞玄无极锁神放心阵法》,共同着体内微微动乱的青冥剑气,瞬息神识腐败,法力流利,面前之景蓦地消逝。
鲤老才恍然大悟,拍着脑门起家赔罪,指派侍女引着连河前去修习,说定明日一早,就此解缆。
“老夫不过是玉液美满修为,在族中竟是修为最高者;几名出外闯荡的优良后辈,近百年消息全无,凶多吉少。故而此次老夫筹算带上族中最超卓的几名弟子,在斗宝大会上碰碰机遇,但愿今后能够有超卓后辈复兴宗族。小友请入内,让我族略尽地主之谊。”
连河微微点头,跟着鲤老朝着中间的一处尚算完整些的大殿走去,看着水府内,到处倾颓班驳的院墙,忍不住相问:“鲤老,依我看来,贵族并非非常宽裕,您老更是玉液美满修士,何不将此水府补葺一番?”
“小友定力不凡,不消带路,也连过两道幻景。特别是第二层红粉幻景,小友气血不决,情窦初开,竟能不为声色所迷,实在令人赞叹。”
一点灵光震惊,连河从定中醒转,已是晨光初露时分。
“好!好!好!”一阵鼓掌声传来,连河身周幻景消逝,鲤老呈现在连河的面前。
“无妨事,无妨事,小友已如此仁厚,慷慨应允,已是我族的大仇人,其他都随小友做主便是。还请移步府内,容我族接待一番。”
连河沉默而立,深觉有理。
他身怀青冥剑气,天然清楚这皆为幻阵,灵台腐败,心念一动,头顶三寸虚空出,大河翻滚,浪涛翻涌。
“小红儿年幼无知,冲犯了前辈,还望谅解。”小红儿微微低头,轻声说道。说罢,便侍立一旁,不再嬉闹。
“鲤老何必起火,吓着她了。我看你这族人,也不过是幼年天真,自在安闲,既不在人族场合,又何必身染世情礼教,受了拘束?”
连河微微点头,便与鲤老议论起修炼界的奇闻轶事,海北天南,固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鲤老在说,连河在听,但连河偶尔间的一些观点,却有高屋建瓴之感,让鲤老思虑很久,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