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问出，楚跃就朝他递了个眼色，他也后知后觉的发明本身莽撞。
“食不言，寝不语。”楚跃淡然道，“你今番就是去问道求仙的，这些题目到时就教了师长，不就晓得了，何必急于一时？”
楚跃这时早已策马遁藏至山道旁，肃容按剑，一言不发。
还好，山洞够大，够深。
“这是苗家赶尸？”连河活了两世，见多识广，不由自问，想不到在本来天下只在小说影视中的传闻，现在竟活生生见到，也不由吓出一身盗汗。
“墨客言之有理。”楚跃一句话总结，言简意赅。
宁道尘不觉得意道：“贤人虽曾言‘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贤人不是又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以是读书，为的是增广见闻，明晓大理，而不是皓首穷经，落于窠臼。”
见楚跃如此严厉、慎重交代，一人一魂都不由自主点头。
楚跃说到这里，龙驹已带着他们来到一座破庙前，他抢先翻身上马后，又顺手半抱着小连河，将其接上马后。
见此景象，小连河游移，连河也迷惑。
小连河边吃还边嘟囔：“真是的，憋了一肚子题目，一个都没答案，这元洲到底在那里嘛，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那‘涧水如蜜浆，饮之可长生’的玄涧河，有没有那‘寿五千，服之得长生不死’的五灵芝......”
楚跃：“嗯？再过三五日，待出了这武陵大山，到那岳州城，你便可见地那传说中的玄涧河，管你喝个肚饱......”
楚跃皱了皱眉，走了出来，而后转头道：“出去吧！”
那墨客走出去，先是朝着那已结满了蛛网的山神像恭敬一拜，而后才在中间角落找了一块高台坐下。
跟着走进破庙内，连河才发明，这的确是一座烧毁已久的山神庙。说是庙，实在更像是一个山洞。
让连河也看得有些疑窦丛生，冥思苦想却不得其解，只好无法揣了一肚子的疑问。
上路第三日，他们方走过一个苗寨，楚跃看看天气，西天的红日另有半杆高，不由得抓紧马腹，持续前行。
龙驹驮着两人一魂，擦着入夜在山路中奔驰。
那想必就是彻夜他们要投宿的山神庙，连河心道。
“虽说贤人曾言‘尽信书不如无书’，但我总觉这《元洲风景志》里记录的一些东西，还是有些来源的，你说是不？”
七月半刚过，连河他们已出发，分开小镇。
见半天无人回应，楚跃独自排闼。
“是！”小连河听此，不由点点头道，“那‘蒙不交’也是赶尸的吗？”
“柳家苗寨以赶尸着名，路人若碰到千万不能出言发声，不然招肇事端，被这些僵尸围攻，就算是天赋妙手，也难逃一死。”楚跃冷冷道。
小连河看他行动，脱口就道：“宁大哥读圣贤书，行人皇道，缘何要拜山神？”
此话一出，不但小连河深觉奇特，就是连河也猎奇不已。
提及武林旧事，楚跃似是信手拈来。
楚跃这番打趣，不但引得小连河窘笑不已，就是连河也停下诵经，兀自笑意焉焉。
可惜，楚跃的快意算盘还是落空了。
他在山神庙外站定，朝着楚跃、连河见礼后，又道：“小生乃巴州零陵郡宁道尘，往王都赶考，天气已晚，见此破庙，特来借宿，道左相逢，还请侠士行个便利。”
“楚跃，楚跃，这编书的空空道人，到底是谁？”
连河：？
仿佛是感到了小连河的不解与疑问，在胯下龙驹翻过一座山岭后，楚跃长叹一口气，勒马放缓脚程，才开口解释：“这武陵山区里有忌讳民谣道‘柳不言，蒙不交，火鸦岭上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