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者开口:“宁先生,别来无恙……”
苍引领着一名身穿百纳衣,手拄枯木杖的赤脚僧走了出去,他眼睛银灰,眼窝深陷,是个番邦和尚……
“先生好生无礼,是当寡人不存在吗?天下没法……”皇者怒叱,无尽金光散出……
加诺夜看到身材蜷为一团,脸上黑气隐现的小真言,灰眉一挑,这恰是魔咒发作的症状,他双手合十,口中念诵佛经……
宁泽听了,心中也是一阵有力,开口道:“你已极力,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白脸张口,鲜血喷出,贰心火肝火大盛,吼怒道:“猖獗!欺人太过!”
宁泽听到门外鼓噪,眉头皱起,心却稳定,快了,固然言儿脏腑早已没有魔纹排泄,可他感到另有一道魔纹深切肺部,此纹一向在,却不为所动,他这一天多都在等,终究它渐渐动了,出来了……
白脸清算衣冠,嘲笑一声,右手举起明黄圣旨,大声宣道:“贤者,宁先生,接旨……”
“慢……你说西极和尚?”宁泽眼中有了神采。
“有一名西极和尚求见!”
“好霸道的国法,天下没法?嬴三,你找死……”
加诺夜微微一笑,回道:“贫僧是西极和尚,曾在弥陀寺修行,现在倒是苦行僧,修祖师苦行之法,当为苦行一脉。”
大殿道文真文闪现,密密麻麻对抗金光……
“你……你……这莫非没有你宁泽的功绩……”禹皇仇恨道。
宫外道器宝贝齐出,道念锋芒四射,北冥四尊二老死命杀敌,将功补过。
“上……”宁竖强忍伤痛收回指令。
本来高悬空中的圣旨掉落凡尘,如同一块破布,宁泽挥手扫出门外,开口命令:“拿下…存亡勿论……”
道宫当中,小真言还是念诵着清心咒,可只见嘴动,早已无声,他面无赤色,嘴角流血,若非三日前的紫气甘露,他早就落空认识了,可他不能晕倒,父亲交代过,心强则魔弱,心若无主,魔咒肆行。
白面寂然念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国法所至,诸法成空。”
“你敢……”禹皇怒叱。
他抱着儿子不知坐了多久,心中懊悔滚滚……
白脸拼力反击,却败局已定,贰心中欲念四起,左手道韵散落,金光打穿护体道光……
酒鬼火魔面无人色,他们道念法力难以脱手,此方六合,诸法成空,天下没法。
远在皇城的大禹皇眼中寒光乍现,冷哼一声,望向北方……
火魔他们见宁竖下狠手,也不包涵,催动道器宝贝,魔焰滔天,酒助火势,磨盘下压,金光四射。
刹时胜负异位,如此变故令人反应不及。
“噗……”宁泽心血喷出,他怒极悲伤,却毫不在乎,双手掐诀不竭。
他手中圣旨金光大盛,金光所过,诸法散去,道器宝贝无光暗淡……
“祖师不必难过,小公子的魔咒固然固执,却只在肺部,当无生命之忧,刚才贫僧感到小公子肺部被道文断绝,定是祖师所为,真是奥妙之极……”
“不敢,不敢,祖师叫贫僧加诺夜便可,不敢在祖师面前称圣,祖师是说魔咒?当今竟然另有魔咒活着?”
“唉……何谈奥妙?我本要将言儿体内魔咒尽数肃除,可惜人灾临头,不得已,我只好封印其肺腑,都说因果循环,可这天却不公,为何要将我之因果,加注我儿之身?他本无辜,魔咒人灾尽加其身,作为我们的儿子,他太苦了……”
“你们……”白面对这些目无国法之辈,无言以对,他嗤笑一声,肃立不动,火莲、道念、锋芒,来势汹汹,却难近他身,如诸般道器皆被弹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