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皇子一向看着宁泽远去…看不到了…他又站在车驾上远眺……直到再也看不到了。
两人下了礼乐台,宁泽对老宗师说道:“明日泽即将分开,在这里向您老告别了。”
四周钟响鼓鸣,瑟吟笙唱,琴震笛扬,融会成一种中转灵魂深处的大乐,高雅温润,庄严寂静,厚重光荣,光辉崇高……人间竟有如此至斯至美之乐。
宁泽接着说道:“泽明日会早早分开,不必相送。”
乐停……两人久久不肯展开眼睛,还是沉在大乐当中,细细回味……
瑞皇子听完后,冷静无语,过了一会,让仆人筹办施礼,将前次给宁泽的金系内丹和珍本册本装好,定在白鹿身上,然后驾车送宁泽出城,宁泽膝上横着打神鞭,低头不语,两人一起冷静。
宁泽眼圈红,老宗师即将走到别人生的绝顶,却仍然对他宽大,对国虔诚,对礼担忧,宁泽深深作揖,道:“居庙堂之高,有礼,处江湖之远,亦将有礼,他日若大禹万民,需求泽,即便千水万山,千难万险,泽,义不容辞,必定前来。”
宁泽不知其意,任由老宗师抓着他的手,向礼乐府深处走去。
白叟送他到门外,看他走远,才黯然进院。
好久,老宗师展开了眼,对宁泽说道:“每次来这里听《韶》,老夫都如焕芳华,喜不自禁,不知老之将至,这就是《韶》,上古传播的大乐,至美至尊的礼乐,本日以之为贺,祝你早日成宗。”
礼乐台四周,前有三百乐工,后有三百乐工,左有三百乐工,右又有三百乐工,老宗师点头,乐起……
他跟着老宗师登上礼乐台……
宁泽在老宗师的指导下苦读礼典,不知不觉已过六日,最后一本封禅大典研习结束,他一脸高兴,此次收成比得上他数年自修。
老宗师哀伤道:“本日拜别,老朽恐再也见不到你了,天不假年,老朽光阴未几,死前能见到你,亦是无憾,但我走以后,大禹再无礼宗,本想将你推给陛下,又见你志不在庙堂,老朽只但愿大禹有效到你的一日,莫要推让。”
老宗师看着他,大为欣喜。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