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舍中的白叟停下了浇花的行动,浑浊的老眼变得腐败,眼中尽是阅尽世事的沧桑与通达,他手中的木瓢落地,摔成了两半,白叟腰杆挺直:三千年了,再等下去,就老死了。
“你闭嘴!一派胡言,真是大胆之极,再敢妄言,休怪老夫降下天罚!”
“你所问皆是天之奥妙,除非你成为道使,不然,你毕生都得不到这些答案,天机不成泄漏,除非成为天的一部分。”
一问接一问,声声紧逼,声音不大,却句句惊心,天师学子被震的魂不守舍,始源众生满心利诱,这些他们向来没想过,更不敢想,这是大逆……
满脸褶皱的白叟一边赶路,一边全神灌输的聆听着远方道友的揭秘,不时哈哈大笑,将腰间的腰带松了一下,他的气味变得更加奥秘莫测了,一步万里,缩地成寸。
……
“至于你,天然非天赋之灵,也只不过是和我等一样,是后天修成!”
乱坟岗上空,一阵阵鬼哭,哭的很悲伤:鬼道是正统,隧道才是正道,终究有人讲出来了,有人敢讲了,呜呜呜……
六法悄悄的点头,又笑着出声:“六合奥妙?不见得吧!鄙人对这些倒是有些陋劣观点,也不晓得对不对,还请您评判:泰初年间,四大种族称霸,祖龙、凤祖、魔祖、鬼祖,才是六合的主宰,当时天道不显,隧道不出!”
古堡中的绝世才子,侧耳聆听,渐渐堕入了深思,嘴边已经没有了媚笑,她娥眉微蹙,红唇微动,碎碎细语……
六法听出他的不肯定,听出了故乡伙几不成闻的惊骇,他悄悄舒了一口气,淡然道:“天帝大人,但是我先问的你,只要你答复我的题目,帮我解惑,我天然会答复你,这叫礼尚来往!”
“猖獗!既然你找死,那就去死!”一声吼怒,纯洁白光前面慈眉善目已经不在,同凡人一样,他双目赤红,面色阴沉,这是气愤到了顶点,无尽的羞愤令他怒意滔天,假面被扯开,保护了千万年的假面被无情揭去,埋没在前面的实在,被光亮刺伤,本见不得光。
“天碑?你如何晓得?你是谁?”站在圣辉中的白叟,声音冰冷,仿佛能解冻六合万物。
魔洞当中的呼啸稍停,接着更加气愤的嘶吼响起:杀……杀……杀……
竟然是长青树祖!
天帝第一次起火,周身圣辉更加浓烈,却不再平和,阵阵肃杀模糊透出,天之杀机在酝酿。
……
“天空有棵树!树如何能跑?并且还在天上跑!”
山洞炸裂,一个高大黒壮的身影呈现在六合间,他裹着兽皮,双手双脚拖着四条断裂的锁链,他对天大吼,开释着压抑了太久的杀意,他迈开大步,暴露白森森的牙齿,拖着铁链,踏空而行。
“魔皇,那是魔皇,我皇返来了!我皇返来了!”六合间的第二大族魔族,举族欢庆,族中闭关的一个个老魔走出了魔域。
六法呵呵一笑道:“真是胡言?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天道都是后天而成,你如何会是天赋之灵,你这般活力,你敢说本身修的无情道,隐在你身后的这些道使,你敢说他们是志愿成为道使?志愿修习无情道?”
古树新叶在风中哗啦啦作响,衰老的声音传出: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九千年前,我祖父被他劈死了,六千年前,我父亲被他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