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之一途,重在出其不料,攻其不备。西流关背倚西流城,两面山峦横亘,于北莽而言,西流关就是一个巍峨巨人,由外向内,需求以之十倍乃至百倍的力量才气攻破;但若由内而外,则较为简朴,且此时恰值西流关兵力衰弱之际,恰是北莽动手的最好机会。所谓上兵伐谋,就目前的环境推断,北莽所谋,当在由内而外,以是他们需求帮手。”
晚了?或许真的已经晚了,以棠无愁和薛穿云的脾气,三天还未能击溃“小股”莽军,定然会亲身披甲上阵,追缴莽军,届时可就真的覆水难收了。
“若我为北莽主将,面对棠无愁和薛穿云,会派出小股军队假装成某个小部落劫掠过冬粮食的军队,骚扰西流边镇,或者大唐庇护下的莽民驿所,如此,就能以逸待劳,将喜好主动反击的棠无愁和薛穿云一网打尽。镇抚使大人觉得,这个打算如何?”
“楚女人以为他们会以何种手腕谋于西流关的守将?”洛溪雨一样谛视着皎如明月的女子,视线中有蒸腾的赤色飞舞,似切磋,似研判。
大先生捧起桌上的红泥小壶,微倾,有雾气氤氲,茶香满盈,混着云层落下的微醺阳光,微暖而洁白,稍稍抚去了世民气头的错愕和不安。
“不错!”楚倾幽眸光轻柔,点头道。
茶水微凉,人无言。
“西流城距西流关不远,但相较于西流关更加安然,以是边军粮草物质普通安设于西流城内。若北莽与盗匪勾搭是为了西流粮仓,并非没有能够!”
“女人是说北莽人会效仿昔年曹灯火之法,杀掉棠无愁和薛穿云?”洛溪雨语气略显沉重道。
“毕竟,论这类事儿,还是你们鹰扬卫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