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语气一转:“只是这事也不能一味姑息,三将悍然出兵围杀,与国来讲,就是行大逆,与私来讲,埋没纸条谗谄,这是构陷诽谤我们兄弟干系,心机之深,让人震惊,此三人断不成留。”
“至于那些清客!”璐王暴露一丝奸笑:“想走,就让他们走,只是把名单都记下。”
“不但不能当真,还必须快刀斩乱麻,在这事还未发酵前就敏捷停歇,让小人无处寻得裂缝,自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我与璐王是亲兄弟,平时相亲相爱,怎能够是璐王派人刺杀儿臣,这决然是小人教唆是非,暗里构陷,想坏我社稷江山。”
这话说的清脆,太子如许说,有作长兄的气度,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真是大徐之幸。
太子语气中带着气愤,说这话时,脸都涨红了。
“摆供桌,驱逐天使。”璐王大风雅方,平静自如,率着世人迎了上来,只见一人双手捧着圣旨到香案上首南面而立,见璐王伏身:“儿臣恭请圣安!”
太子身后跟从着梁远之一齐入内,上前施礼,天子叮咛:“给太子坐,赐宰相坐!”
“圣躬安!”钦差展读圣旨:“制曰:璐王行动不端,有负朕意,削爵到郡王,还以原号领之,闭门思过三月,钦此!”
璐王府外,甲士林立,内里穿戴大棉袄,身上披着酷寒的铁甲,外穿蓑衣,带着一股难以言语的凛然。
越是靠近皇权,才越是清楚皇权的可骇,这璐王府上千人,几百黑衣卫,有几人敢抗旨为本身抵当?
“是,殿下。”廖公公应着回身出门而去。
虽早有筹办,但是这圣旨打了下去,璐王还是面前一阵发黑,伏在地上:“儿臣,谢……谢恩……”
“现在亲军围府,不过倒不由止奴婢们外出,府浑家心不安,已经有几个贼胚偷了金银金饰逃出去,被逮住了,另有一些清客也借端要出府――王爷,如何措置?”
“儿臣是受了惊,但侍卫英勇,京令尹声援及时,是以并没有受伤,并无大碍,归去用了宁神汤,就无有大碍了,父皇不必担忧。”太子在天子的面前,将这些事情都一一详确说了起来。
天子起家,沉吟半晌,说:“朕意已决,立即赐死三将,陈虎满门抄没,十岁以上男丁正法。”
梁远之稍一坐,又欠身起来:“陛下,我领着陈太医前去看望太子,太子此次只是受了一些惊吓,听闻陛下关爱,对峙要入宫向陛下存候,还请陛降落罪。”
这时,门前侍卫仓促入内,带着一些镇静:“殿下,圣上有旨。”
看着面前太子模样,天子突笑了起来,这大儿子总算有点模样。
“儿臣在想,当年烽火冲天,父皇提三尺剑削平天下,受了很多苦,才得了我大徐天下。”
梁远之察看着太子神采,天子也看着,太子气愤的一丢:“这是一派胡言,诽谤之计。”
听到这里,天子略后倾了一些,靠在了椅上,仿佛在想着当时的场景,梁远之也是在一侧悄悄的听着,仿佛和昨日听闻对着。
“这三将速速措置,余下的人不宜过分究查,更不能问罪璐王!”
“叛主求生,死。”廖公公说着,稍晚一些传来了数声惨叫,就是没了声气,数个寺人拖了数具血淋淋用着白布包裹的尸身从着刑事房出来。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璐王府内刑事房内顿时传来数人的告饶声。
“哎,撤下去吧,这药真医得好,我早就好了。”天子叹着,看着寺人将这药端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