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哥,费事你走后门,我喊胡姥姥开门。”这书童跟车夫说着,车到了后院门,书童翻开窗帘,喊:“公子,公子?”
裴子云一起潜行,都是小道,有着狗轰动,“汪汪”叫唤着,也不在乎,话说只要不断,没有人会出门检察——都觉得是更夫。
这老妪就是胡姥姥。
唐真看着裴子云,裴子云的身上带着灰尘,身上有血迹,一股浓烈血腥传来,唐真游移了一会,站了起来,踱了几步,这才下定了决计,咬了咬:“干了,裴兄你跟我说如何做就是。”
好一会,才有一个衰老声音承诺:“来了来了,谁啊,半夜半夜喊门。”
门路上远处呈现一队人群,现在敲锣打鼓,吹着丧曲,举着红色招魂旗,越来越靠近着。
牛车咕噜咕噜在县城夜晚响起。
俄然一个厢兵惊醒,问:“你是不是闻声有着丧乐?”
牛车停在了门口,上了台阶,书童下车就去拍门,内里传来声音:“谁?”
唐真还在车上睡着,神采有些青白,看起来仿佛蕉萃了很多,梦里偶尔还在说胡话:“不要抓我,我是被谗谄的。”
“是公子返来了,快开门。”书童喊着。
说着胡话,眉还紧紧的皱了起来。
裴子云悄悄扶着书童,放在一侧,回身而去,倒是一怔。
裴子云一听,看来这书童晓得唐真在那边,就跟从上,没多远见一个房间亮着灯,这书童出来。
看着自家公子由几个月前的意气风华,变成现在模样,差点眼泪都下来了,将车帘放下,敲着门:“胡姥姥,胡姥姥,开开门。”
县城
凌晨,小鸟叽叽咋咋叫着,时不时在树头枝丫上跳着,老头在大街上洒着水扫路,县城门口两个厢兵正懒洋洋站在城门口,打着哈欠,一些行人就在前面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