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缝着眼看看楼上:“病了?”扔了公事包,拎着领带上楼,问孙秀玉,“甚么环境?”
宁谧脚刚碰到空中身子就一软,往下倒去。
凌晨从窗别传来清脆的鸟叫声。护士出去检察,恰好点滴瓶药水没了,给宁谧起了针。
“周俊?”
李东放就躺在病房沙发上,这个季候供暖停了,早晨不盖被子会有些冷,搭在身上的外套滑落到地上,宁谧哈腰拾起,抖了抖灰尘给他盖上。
宁谧衰弱有力,歪头枕在他肩上。瞧瞧望了他一眼,眼睛轻阖。有滴泪顺着鬓角滚落进他衣领里,这一刻她特别彷徨无助。
“我就是你侄女。”她厚着脸皮道。
孙秀玉眼看着环境越来越重,不得不叫李东放的房门。
“姐夫呢?”李东放笑说,“从宁谧返来就没见他如何上心过。”
李东放脸一沉,“来来来,你走一个我看看。”
李东放也笑: “可叔叔就想疼你。”
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走,边走边叮咛孙秀玉:“厚外套、鞋,帮我拿上扔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