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抹乌黑的飘带无声无息地飞袭而至,好像一道雪亮的剑芒,匹练横空,凌厉无匹!
见此景象,宫裙女子心中凛冽的杀机难以按捺,明丽的剪水双瞳亮起紫幽幽的奇特光芒,勾魂摄魄,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之感:“中间不远千里而来,便是为了摧辱我们阴葵宗吗?须知我等虽是弱质女流,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一群废料,退下!”
若非苏长生纯洁的道心修为已经臻至深不成测的境地,还真有些难以抵挡这延绵不断的绝强守势。
“咻!”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除非家财万贯……”
以苏长生的修为,这人间除了如阴葵派宗主这等霸主级的超等宗门大佬,能够与之对抗的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但是一看到在苏永内行中瑟瑟颤栗的祝玉妍,又硬生生地强忍着肝火,咬着银牙道:“中间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吗?”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
极乐,沉湎之意境刹时覆盖在苏长生的身上,轻柔腻腻的靡靡之音好像魔音贯耳,不竭地打击着苏长生的纯洁道心,试图趁虚而入,扰乱他的表情,减少他的战意。
“子又曰:有朋自远方来,必先暗藏其身后,剑刺其身,折其四肢,断其肋骨,继而细心顾问数月,日久生情,乃成一世厮守之恩爱伉俪也!”
“名震天下的魔门正统就这点本领吗?那就太让本座绝望了!”
阴癸宗主闻言怒极反笑,眼中异芒仿佛如丝媚眼,说不出的娇媚风情,道:“中间如果能赛过妾身,妾身便是将阴葵宗拱手相让又有何妨?”
顷刻间,苏长生完整忽视了视听感官,纯凭纯洁道心的危急感到,窥视出几分天魔音的奥妙,身形倏然纵跃而起。
又有天魔魅惑之音靡靡响起,魔气满盈色欲皆迷,灵敏的耳目在这天魔气场之下形同虚设。
“铛铛铛!”
夜幕下,郊野中。
宫裙女子娄太后闻言脸上唳色一闪,便欲发作。
毕竟是将来的娘家人,多少还是要留一点香火情面的。
舌绽春雷之间,阴葵宗主的天魔魅音不攻自破,仿佛靡靡之音中参杂了一丝来自九幽的凶鬼厉啸,幽魂低吟,顿时意境全消,不伦不类。
一边说,一边对祝玉妍高低其手,在世人瞋目而视的眼神中,明目张胆地放在祝玉妍胸前矗立的雪丘之上,正色道:“此乃百爪挠心,大情味也!”
苏长生也不敢怠慢,丝丝缕缕的阴沉暮气从体表环绕而起,提聚到极限以后,摇摆间好像幽冥鬼火普通,阴冷诡异,九幽低吟!
苏长生口中讽刺不竭,伸手在祝玉妍的细腰上一托,一举,一掷,举重若轻地将祝玉妍扔向阴葵宗宗主娄太后。
蓄满阴沉劲气的乌黑长剑仿佛刹时失了形体,幽幽幻幻,朦昏黄胧,苏长生的身形也刹时如幽魂青烟般凭借在虚幻的剑影之上,掠杀长空!
若非苏长生始终没有使出真本领,仅仅只是在戏耍世人,这四位阴葵宗长须恐怕早已命丧鬼域了。
说着,手掌从祝玉妍矗立之处顺势下滑,道:“此乃推心置腹,报告的乃是人间挚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