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途默念这两行大字,心中对这个未曾见面的佛门前辈起了由衷的佩服之情。
“渡善渡恶渡人间可渡之人”。
大悲和尚饮了一口杯中茶,意味深长地看了厉天途一眼。
在厉天途看来,本身与夷易近人的大悲和尚初度了解,两人相谈甚欢,要平辈订交,也算普通。
厉天途目送无相小和尚分开,直接推开半掩的房门而入。只见禅房正中的一方卧榻蒲团上坐着一白眉老衲,老衲脸部如千大哥树的枯皮普通褶皱丛生,一身陈旧的灰布法衣仿佛百年未褪,面前的这一幕与厉天途心中所想得道高僧的宝相寂静竟然天差地别。
堪堪将茶杯放到嘴边的厉天途顿时被吓了一跳,全仗手稳才使茶不落地。
看到大悲和尚刹时从有到无,解高兴魔,厉天途心中俄然有了那么一丝顿悟,躬声道:“厉天途也多谢大师见教。”
大悲和尚天然也看出厉天途似有所获,浅笑道:“本日你我寥寥数语,却互有助益,施主公然是有大聪明之人。和尚也不再纠结施主你是否是我佛门中人,今后我们平辈订交,共同参禅礼佛便可。”
白眉老衲仿佛看破了厉天途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一身皮郛罢了,小施主又何必介怀?”
“施主修炼心法奇特,内力似有若无,浅而不深,却又给人一种广博高深之势,实乃和尚平生仅见。看不透!看不透!”大悲和尚无法地摇了点头。
穿过二座大殿,厉天途被小和尚带到了寺院绝顶靠着山壁而立的大雄宝殿南边一侧禅房门口。
难怪大悲和尚如是说,厉天途目前经脉俱毁,但独特的是丹田内力仍在,古往今来毁经脉而不损丹田者,唯有厉天途一人耳。虽谈不上后无来者,但前无前人是必定的。
“施主,方丈就在内里,无相辞职。”小和尚双手合十鞠了一躬,缓缓退了归去。
大悲和尚天然欢畅之至,含笑应允。
厉天途同时又心底彭湃,心中出现岂可过宝寺而不入的动机,当他正要打门之时,寺院大门竟然主动开了一角,一个寸草不生的和尚头从大门另一侧露了出来。
禅房门外,方才为厉天途带路的无相小和尚去而复返,拎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长嘴黄铜茶壶走了出去,为厉天途和大悲和尚沏了一杯香茗,然后冷静退了出去。
当然,厉天途并没有在乎这点,饮了一口香茗润润喉,他向大悲和尚辞职,表示想在寺中多住几日,消化一下与大悲和尚一席话所得收成。
“悲天悲地悲天下可悲之事”。
像厉天途如此独特的环境,即便深不成测的大悲和尚,也实丢脸出此中的奇妙。
接着,大悲和尚的神情又有些许狂热,赞叹道:“但施主心性之高,慧根之深,实乃佛门有缘之人,如果施主能斩断情丝,他日佛法之深,怕是连和尚也难望项背。”
厉天途心下了然,应当是位列天榜的大悲和尚发觉到了本身这不速之客,毫不踌躇跟着小和尚向寺内走去,想着接下来有幸要见到当世佛门禅宗第一人,厉天途的心俄然有了些许忐忑。
厉天途一脸为莫非:“大师,我已情根深种,此生恐无出身为佛门弟子之机。”
“施主但是从玄机山庄而来?”大悲和尚笑意盎然,伸出干枯的右手,指向侧火线的一个蒲团,做了个请的姿式。
大悲和尚叹了口气,道:“也罢也罢,是和尚入相了。施主虽有慧根,但却情丝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