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对这常高文的心机有几分猜想,故而他决计拉开些间隔,来到一处山洞外,寂然朝洞内施了一礼道:“前辈,长辈感觉还是去安弥坊市脱手的好,不知前辈之意如何?”
“啊?”陆熙柔一脸茫然,定睛看去,发觉是躺在地上的是周锦,迷惑道:“那琼音姐姐的朋友那里去了?”
常高文的心念一动,暗道有戏,笑道:“道友固然放心,本店童叟无欺!”说着不等姜离答话,便拉着姜离进到店内一处单间。
常高文见姜离走了,也不敢去洞中检察,看了看姜离,叹了一声,从速往青阳集方向行去。
陆庆山闻言面色一变,判定道:“不必。道友如果有掌控,便是杀了孙家弟子,我陆家也可将此事担下。”
姜离没有发挥法力,他只矗立地站着,通俗的眼神看着周锦,等候对方的回话。
“小妹也是头一次见姜道友脱手,还真些非常吃惊呢。”陆琼音天然晓得姜离的气力,倒是故作不知。
姜离点点头,陆庆山既是这般言语,那他行事自可矫捷一些。
凌丰义笑着对陆琼音言道:“表妹这朋友,还真有几分本领啊。”
“道友心中有惧,不必与姜某脱手了。”
店中正柜上有一年约五旬的修士,乃是孙家礼聘的门店掌柜,唤作常高文,他见姜离这般行动,以老道目光看来,便想必是姜离身上有甚么宝贝,想脱手又踌躇不决。
姜离发觉常高文没有跟过来,面上一笑,身形消逝在山林当中。
告别陆庆山,姜离独自出了陆家,遵循探来的动静,到了一处唤作青木集的小型坊市。
姜离走了,试武场很快便规复平常,这时周锦才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惭愧,低着头拜别。
陆熙柔缠着陆怜晴,非要让她把刚才的景象细心说出来。
周锦剑锋转眼便至姜离后背,场中的世人暗道糟糕,那陆熙柔只觉得姜离必死无疑,捂住双眼,不敢去看。
周锦方才还趾高气扬,筹算在世人面前给姜离尴尬,眼下听到姜离要“身故非论”的参议,倒是有些踌躇。
畴昔两日,姜拜别寻陆庆山,两人在陆庆山书房中坐定,姜离言道:“鄙人有些事要办,需出去一趟,特来奉告一声。”
陆怜晴回过神来,往陆熙柔头上敲了一下,言道:“你且先清楚倒在地上的是谁!”
这话令周锦脸上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心道:“如果让他这般走了,我此后还如安在陆家混。”
“直接脱手了么?”世人一脸吃惊,没想到周锦会俄然在姜离背后脱手,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倒是为姜离有些担忧。
常高文本是想机遇寻脱手,倒是见姜离对这岩肤见礼及问话,心中一惊,猜想洞中莫不是有甚么的筑基期高人,恰是那融阳果的正主?
撤除陆琼音、聂申海以外,世人皆觉得姜离定然没法躲开这一剑,凌丰义面上似带着笑意,不过下一刻,他面上变作一脸震惊。
“哦,那是要避着孙家修士了?”姜离摸索道。
“琼音姐姐的朋友死了么!”
世人暗自绝望,只道是姜离说大话,别的也有人撺掇周锦给姜离点色彩看看。
姜离天然晓得常高文在前面跟着,他故作不知,出了坊市,便往山林中走去。
姜离这连续串行动极其流利,周锦的进犯对他没有半分停滞,在世人惊诧的目光之下,一道矗立萧洒的背景垂垂消逝。
姜离一脸挣扎,有些奥秘地小声问道:“贵店可安然么?”
说着他便往外走,常高文赶紧劝止,几乎忍不住脱手,倒是因为在店内,怕坏了名声,故而按耐住心神,等了姜离出了门,立即唤了一人过来,叮咛几句,便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