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打眼一看,只见白城和崔博元倒还罢了,虽是浅显打扮,却牵了匹好马,前面跟这几位衣衫褴褛,若不是一起进门,几近当作乞丐轰了出去,便说道:“却不知几位是住单间,还是通铺?”
崔博元在前面服侍那匹黑马,如同服侍大爷,心中已是不爽,听白城在前面说,因为马走不快还要住店,心中大怒,想要伸腿踢这匹马,不过看看马蹄足有碗口般大小,想来本身踢它不过,只得悄悄作罢。
白城伸手指了指那高家兄弟,说道:“二哥可曾想过,他们先前也是传道使者,所到之处,大家恭敬,为何高太公一死,便被赶了出来?”
几人出城不久,天已见黑。
崔博元一指,说到:“便是那匹!”
店小二见银子拍在桌上,苦笑道:“客长不知,我们店现在只剩下两间上房了,却住不下这很多位?”
白城见他满面忧色,问道:“二哥可看上哪一匹马了?”
白城见他面色懊丧,说道:“二哥,你我此去不过是,人借马势威慑宵小,莫非当真要骑马兵戈不成?回甲等二哥坐稳了坛主,还愁买不起好马?”
白城摆摆手手说并非此理,先说赋税,自古都是道众供奉道门,岂有道门供奉道众的事理,不然道门即使地盘再多,又岂能供奉天下道众;再说权势,道门兴衰无数,有多少道门起于青萍之末,直上九天,又有多少道门不成一世之时,俄然四分五裂,雨打风吹,如流云散,如果按你所说,权势强大便能威胁别人,只会强者恒强,弱者恒弱,如何会有如此窜改。
崔博元一听几近要崩溃,一副你在玩我的神采。
白城眉毛一挑,从怀里取出十两银子往桌上一拍,怒道:“甚么单间通铺,给我开八间上房!”
白城心道,你却会做买卖,一张口就是把这几位全卖了,倒是把咱俩摘出来了。
白城眉头一皱说,如何住不下,一指崔博元,我和他一间上房,其他那哥六个一间上房。
崔博元一拍脑袋,兴冲冲的跑去找马估客问代价,不大会工夫,又低头沮丧的走了返来。
几人正等得焦心,俄然见白城由骡马市走出,身后还牵着匹黑马,这匹马毛色油亮,精力实足,浑身高低一团乌黑,只要四蹄乌黑,有个名字唤作“乌云踏雪”,顿时一副鞍韂,乃是三层熟牛皮所制,比刚才那匹红马不知要强过多少。
崔博元说道:“十一郎这一说也是,那他们是为何被赶出来?”
白城哈哈一笑,说道:“二哥,你现在是要做一坛之主的人物,如何能徒步前去,当然要买匹好马畴昔。”
崔博元想了想说:“十一郎所说也有事理,只是这却与买马有何干系?”
一顿饭吃完,白城带着几人,各买了一身锦衣,又到古玩店买了一块玉佩,让崔博元收好,绕过一条街,在书坊买了些笔墨纸砚,又在兵器铺买了一条熟铜棍,方才上路。
安抚好崔博元,白城带着几人往城南走去,走了几步,高老迈赶上前来,说道:“十一哥,这条道不是往高家寨的方向。”
白城带着几人分开马市,回到正街之上,正在行走之际,俄然听到雷鸣之声,昂首一看天气正晴,转头一看却见高老迈等人满面惭愧,当下带几人找了个酒楼,要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大吃一顿。
崔博元叹了口气说,我固然听的不是很明白,但总感觉仿佛很短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