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掌柜惊诧道:“纪公子,东西还没有卖呢,何必焦急就走?”
纪元道:“请朱掌柜预算一下,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银子?”
朱掌柜嘴中无认识的回道:“公道,公道!”
纪元道:“这里有玛瑙一千颗,每颗时价八千银子,我只卖三千!五百颗夜明珠,每颗时价一万五,本公子只卖六千!朱掌柜,您说本公子这个代价还算公道不?”
朱掌柜倒吸一口冷气,以其专业的目光来看,这些银票为金黄票面,乃银通天下发行的最大面额的银票,每张一万两银子。这一摞银票少说也有二三十张,我的个乖乖,起码二三十万两银子的见面礼,这姓纪的小子真是好运!
只见宝光冲天,倒是满满一袋夜明珠,另有一袋极品的玛瑙!
朱掌柜屈指算道:“珍珠总计一百四十万,玛瑙总计三百万!夜明珠三百万!总计七百四十万两银子!”
回想本日的举止,朱掌柜满面羞惭,心中大为惶恐,如果错失了这笔买卖,银通天下将少赚一千多万两银子,他这掌柜办事不当,负有不成推辞的任务,丢了饭碗事小,恐怕余生都将活在其他分店掌柜的冷眼鄙夷当中。
纪元却一把将三袋珠宝抓在手中,向孙卓航一使眼色,冒充拱手说道:“朱掌柜真是一把好算盘,这停业才气真是没的说,楚某佩服!好了,这些宝贝看也看了,纪某另有要事,先行告别,咱后会有期!”
不需动用法力便能利用储物袋?孙卓航心中一动,好精美的炼器手腕,这小子的家属看来很有一些短长的人物呢!
而他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宝贝来,其目标也不但为了调换巨额的银两。当着一名修仙者的面,纪元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的宝贝来,无疑是在赌对方的品性。赌孙卓航自矜身份,而不致做出杀人夺宝的活动。
一千多万银子啊!
别的,他也在赌,银通天下并没有七百余万现银,这孙卓航较着是此店的幕后老板,现银不敷,如果拿出几颗灵石抵数,那就妙不成言了。
两人听罢这番谈吐,重又堕入了深思,半晌以后,孙卓航满脸忧色,如有所得的模样。复又开口就教‘谦’字之意。
见朱掌柜忧心忡忡的模样,纪元持续嘲笑道:“朱掌柜,您刚才不是说,不过就是错失了一笔买卖,谈不上严峻的丧失吗?却不知,本来能赚的千万两银子却不翼而飞,是否算得上严峻的丧失呢?”
孙卓航聊聊数语,纪元却不由悚然动容。此人好生短长,仅凭这数言之言,竟然总结出创新之道,真乃贸易之天赋,比本身这抄袭别人实际者不知强出多少倍。
“大买卖美称为‘贸易’,小买卖谦称为‘买卖’!何为买卖,而非卖买呢?唯先有需求,后才有供应!没有买者,没有需求,卖方能有甚么作为?以是须得时候服膺,买方的职位永久在卖方之前!如果罔顾买方的感受,获咎了主顾,说不定会蒙受严峻的丧失,迟早落得买卖暗澹的了局!”
被误以来自修仙家属,对纪元来讲这并不是甚么好事。对方投鼠忌器,反倒不敢生出别的心机。
孙卓航道:“妙哉!命里无财莫强求大抵就是乾之一意也!为商,的确与运道、天下局势,另有天灾天灾等大有干系!那么,敢问纪元小友,这‘遣’字又作何解呢?”
纪元道:“贩子厚利,为蝇营狗苟,无不使尽浑身解数。有人胜利,更多的人却以失利结束。因而有人总结胜利者的经历,也有人总结失利者的经验。吾友以‘前、乾、遣、谦’四字论商,所谓‘前’者,前瞻、超前、提早之意也。意即前瞻的目光、超前的思惟、提早之筹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