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甚么意义,你只细心想想就是了。”绮佳正色道,“你再细心想想这是不是好事。”
纳兰氏听得这句,一下跪在地上,恭敬地朝绮佳磕了个头:“姐姐,你的大恩,我们母子铭记在心。”
待到秋华和蓁蓁下值,秋华已是止不住乐地看着蓁蓁哭丧着脸抱着纸墨笔砚并好些书:“啊呀你可要对峙下来,主子这么多年就想要小我当门徒,这宫里能和我们主子比比诗书的也就纳兰朱紫了,宝朱紫也就胜在写词,要说这念甚么孔夫子孟夫子老夫子,皇上都比不过咱主子哪。”
“七岁的时候叔父给我起的蒙,教完了三字经和千字文后就拿了女则与女训教我念。到了十岁的时候阿爷说再有一年多就要进宫服侍主子了,字能熟谙几个就成了学端方要紧,便不再让我跟着叔父识字而是改让额娘教我端方。”
纳兰氏也是宫里为数未几能在文采上和绮佳想较之人,她脾气澹泊,不喜花梢,相处得越久,绮佳越是喜好她几分。只是碍于家中,与她来往并不密切,偶然候绮佳感觉前人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大抵就是她与纳兰氏的模样。
纳兰氏常日本是慎重人,只是这动静过分于震惊,她一时候已没法禁止本身的惊骇和震惊,“他们要把保清送出宫去啊!”
纳兰氏掰开绮佳的手道:“他们欺人太过,我管不得了。”
蓁蓁低下头,有些严峻地抓了抓衣角,绮佳忙着找书并未瞧见。
眼看着叶赫纳兰的式微,苏克萨哈的族侄明珠却心眼一转,把纳兰氏放进了皇后之争送进了宫。
绮佳转念一想,却从蓁蓁阿爷的话里想起了别的事,神采一沉,“你阿爷说的对啊,有女进宫服侍皇家,是我们满洲人的光荣。”
父亲和苏克萨哈相争,绮佳本来应当与纳兰氏敌对,但两人却都从皇后之争式微,都承担着家属的等候和运气进宫,也生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绮佳再度按住她道:“你细心想想,保清送出宫真的是好事吗?”
一句话纳兰氏说完已是泣不成声,绮佳瞧她如许想是纳兰氏晓得这动静已不是一日两日,自个儿在宫里也怕是哭过好几次了。
只是她也并无多少余暇来记念已经分开的人了……
说罢便把那日蓁蓁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绮佳这才正色道:“那mm,这话不能胡说,天子脚下,你和阿哥都是顶顶高贵的身份,又有甚么人能害你们,能救你们?”
纳兰氏本日这般近乎失态地来求她,说到底还是为了本身的骨肉。
蓁蓁一回宫瞥见龄华就抱怨,龄华此回被留在宫里看管翊坤宫, 天然是不晓得南苑产生了些甚么。龄华瞧着蓁蓁握了两天缰绳的手都有些肿了,也是有些心疼这个小mm,找了活血化瘀的药膏来替她抹了抹,“现在晓得不能逞能了吧,就为这个我和秋华谁都不敢跟主子学本领。”
………………
说着把棋谱塞在了蓁蓁手里,又从棋桌起来走到书架前头,“都学过哪些书?谁教你的?”
蓁蓁见龄华拿来药膏的时候心底满是:龄华要晓得本身在南苑犯了甚么事,怕是能再罚她一回。是以咬紧牙关, 不敢多说那些事。
倒说天子近一年都颇爱来翊坤宫,而绮佳爱好博弈之道,天子常常见到她会陪她来一盘。
“叔父教的。”
秋华抿嘴一笑:“主子她是真识字,主子上归去拿香时还多亏了她,主子可不认得主子那一堆盒子上的鬼画符。”
绮佳听她说得露骨,忙捂了她的嘴:“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