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还行吧。”
“咳咳。”天子忍不住咳嗽了下,但是不管绮佳还是蓁蓁都没重视他。
秋华拍了下她的后脑勺:“知错下次可不能犯了,再犯我先找个板子打你一顿,免得你给主子丢人。”
他忍着笑意,用心板了脸问:“你但是晓得错了?”
想家,如何能不想,她想家中年幼的弟妹,也驰念年老的阿爷和双亲,更驰念在家门外的后海子流连的童年。
“是新奇,妾也吃得别有滋味。”绮佳倒了一杯酒坊自酿的女儿红敬给天子,“爷尝尝?”
“秋华姐要出宫了?”
绮佳晒然一笑:“皇上又不在,你这时候拍这马屁没用。”
还没夸完呢,参谋行提着三串糖葫芦已经返来,他拿了两串给了蓁蓁。“姑姑,您请。”
“万岁爷。”参谋行还扛着这糖葫芦呢,愁眉苦脸地问,“万岁爷,主子把这东西放哪儿啊?”
“主子不怕。”蓁蓁嘟嘴撒娇,“主子明天欢畅么?只要主子欢畅,主子就没白跪。”
“没白跪,都还跪着呢也不检验。”天子嫌弃的声音在内里响起。
绮佳含笑道:“你秋华姐的婚事我都安排好了,外务府喜达腊家有个孩子和她春秋相称,家底殷实又是个长进的后生。等嫁了秋华再嫁了龄华,接着就是你啦。”
“又不听话。”绮佳眼圈微红,责怪道,“你要一向陪我,一向这么混闹,一向这么跪,铁打的膝盖也经不住跪啊。”
“诶,您谨慎牙,里头有核。”
这丫头,也是晓得怕了呢。
“下次还敢么?”
“好好的,改甚么改,皇上不喜好,我喜好就好了,你摆布都是服侍我的人。”
蓁蓁讶异地看着秋华,秋华红着眼眶点点头,说:“我走以后主子身边就剩你和龄华了,你可要乖些。”
“不敢了,主子再不敢了。”
绮佳轻叹一声,“傻孩子,那方才出去的时候你为何分歧我说你想归去看看呢?”
天子尝试着咬下一口,甜腻的糖壳包着酸口的山查,酸甜交叉满盈在口中,说不上是甚么山珍海味,但的确别有风味。
绮佳劝道:“皇上,蓁蓁年幼入宫奉养,思念家人也是人之常情,您是仁君就谅解她这回吧。”
参谋行立马舔了一口,然后腆着脸说:“爷,这串是主子掏的本身的月钱买的,主子也想吃啊!”
“爷,您是不是感觉凉了,主子把窗户带起来。”
参谋行蹬蹬蹬跑了出去,天子嫌弃地说:“蓁蓁,这几道菜哪样宫里做不出的,瞧你这没见地的样。”、
蓁蓁黯然垂下了眸,难过地绞动手指。
绮佳内心一酸,一把将蓁蓁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悄悄捋着她的背脊:“好孩子,等过几年我让你归去瞧瞧,再早点给你许个同秋华一样的好人家让你出宫。”
她跪了几个时候了,脸上浮出些疲态,一双眼睛却还是如初,灵动、清澈。
“不疼不疼,真的不疼!”蓁蓁一听脸上是笑若桃花,“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
蓁蓁不美意义地一笑,暖炉的温度刹时传至掌心,减缓了她的寒意,“还是主子撺掇您的,皇上贤明,一眼识穿。”
“再送几串去翊坤宫,其他的你们分了吧。”
还是小顾子知心!天子用珍惜爱仆的目光扫过参谋行,因为目光过于温暖,导致参谋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直视自家万岁爷扑向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