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彪满心气愤,却不敢直接在世人面前扣问。
杜老八也在中间点头,薛彪的笑容撑不住了。
霍五却不焦急说话,笑哈哈拉着薛彪重新回了包间。
氛围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管别人如何想,在三舅与表叔两人眼中,老爹这爱子心切的人设算是立下了。
徒三如许说,除了提挈外甥,何尝没有将“人质”带走的意义。
薛彪看着霍五,眼中多了鄙弃。
父子两人如何敢开口?
凭甚么?
薛彪生硬的点点头,只感觉内心发颤。
徒三点点头,道:“感激各位哥哥帮我,那明日整军,后日北上!”
“等啥呀!三爷太将州府那些人当回事了,不是我马老六吹,就是那3、四千号人,不消新丁,我们山里带下的儿郎就够用了!”马寨主涓滴没有“非礼勿听”的自发,见徒三不说话,就大咧咧开口。
霍五倒是目光短浅,跟老母鸡似的,只想着将儿子护在羽翼下,再好的孩子也给养废了。
还不能太晚,毕竟明面上他们与徒三缔盟,是投在柳元帅旗下的,如果比及柳元帅南下后再占地盘,面上就丢脸了,最好的时候就是徒三率兵北上时,他们南下取滨江。
那是三十万两银子,不是三千两,也不是三万两!
倒是徒三,心疼外甥,存了私心,发起道:“要不让小宝跟我们去滁州走一遭!不说别的,就是见地见地也是好的。”
薛彪在旁,笑的比哭都丢脸。
“这曲阳离亳州可不远……你再担搁下去,那边得了动静,派人下来……”
“这三十万两银子,不是现在凑,是等娘舅与几位叔叔攻陷州府后再说。每位长辈暂借五万两银,折算一股,剩下四股,就当侄儿带了一千童甲士力入股,这买卖算是侄儿与诸位长辈合伙的买卖。”霍宝不紧不慢道。
比及徒3、马寨主、杜老八走了,霍五就叮咛儿子:“小宝,你表叔吃了很多酒,你送你表叔同秀丫头去安设。”
薛彪冷眼旁观,本身吃得高兴,吃撑了。
世人齐齐无语。
邓健与霍五对视了一眼。
“……”
哼!这个徒三任人唯亲,必定走长远!
马寨主眼睛一亮,拥戴道:“是啊,是啊,让小宝随我们去,权当练兵。”
徒三还想要再劝,霍五直接摆摆手道:“三儿,莫要劝我了!不可就是不可!”
霍五勾肩搭背,凑到薛彪耳边道:“老七一会儿留一留,哥哥有事寻你!”
霍五摆摆手,道:“行了,老六别焦急拉扯侄子了,老八也别难堪老七……三儿也别难受,小宝不是那不知轻重的孩子,舍不得难为长辈。小宝,如果3、五万银子,我们说凑也就凑了,三十万两砸了我们哥几个的骨头也没有,你是不是有甚么别的体例?”后一句是对儿子说的。
薛彪憋红了脸。
大师推杯换盏。
州府繁华之地,攻占下来,不消剥削百姓士绅,只将当官的家里抄一抄,银子就少不了。
甚么时候攻滨江,两人早有了决计。
霍宝垂下视线。
霍五亲身提了酒壶,倒了两杯酒,推了一杯到薛彪跟前:“老七,五哥跟你赔罪了!”
多好的机遇!
甚么“见地见地”?
霍五对薛彪挑挑眉,坐到徒三跟前去了。
霍宝回声去了。
这个霍老五,又憋甚么坏水?
马寨主为莫非:“起初六叔手中有几个银子,可客岁到本年,寨子里只出不进,保持着这么些人没饿死,抛费了很多。现在你筹措事儿,六叔本当帮你一把,可也只能凑上两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