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文假醋么?
巢湖海军几位则是将佩服都写的脸上,明显没想到霍五等人气度会这般宽广,不但没有记仇,还能为徒三着想。
不消说,那居中站着的男人,就是徒三阿谁屠夫出身的姐夫。
薛彪感慨颇深。
霍五也不与他打这口舌官司,只脸上笑容淡下来,道:“高朋降落,滁州之幸,还柳元帅请进城叙话!”
柳元帅的笑容凝住,实没想到霍五会如许态度。
可薛彪不是旁人,他便小声道:“不类武夫,更似士人……”
柳元帅神采自如,心中更加警省。
依托卖老是吧?
霍五神采稳定,可身后诸将面色都欠都雅。
这是气运?
徒三还不知韩家之事,心中非常纳罕。
旁观者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徒三这个当事人。
于都统与子、婿打了一番眉眼官司。
就是冯和尚,握着佛珠的手都顿住。
如何反而是柳元帅亲身来了?
这会儿工夫,霍五已经带了大师上前,抱拳道:“长辈霍栋见过柳元帅!”
不应时宜。
林师爷看在眼中,抚着胡子道:“于都统与几位将军不是外人,有些事你们之前应当多少也听过,老朽就多言几句……”说罢,讲了徒三回滁州诸事与六月初的变故。
没有事理徒三到来,滁州高低出迎;换了柳元帅这位徒三的岳父与主上,滁州高低反而怠慢。
以他的辈分,实不好点评柳元帅。
估摸着时候差未几,霍五就带了滁州高低在城门口迎候。
柳元帅带了几个亲卫,随世人到了州府。
是个妙人。
这个小元帅看似灵巧有害,倒是慧眼如炬。
如何瞧着这气度就像个平常的老儒,还比不上林师爷气度?
霍五出身乡野,却从不失礼。
如果柳元帅上来讲情面,霍五能敬他是亲家长辈;这柳元帅上来就放屁,霍五也会将他是一阵风放了。
林师爷道:“辈分名义,皆是掣肘。”
如何看着比花甲之年的林师爷还老相?
薛彪对这位淮南道会首更是猎奇,号召霍宝到身边,悄悄探听:“那位柳元帅你打过交道,是甚么性子……”
氛围有些沉重。
不是才五十出头么?
大哥昏聩,再无半点豪气。
牛清一颤抖,非常诚恳了,立时目不斜视。
徒三讪讪应了,带柳元帅去了客房。
不过他们又光荣,幸亏现在滁州做主的是霍五。
阿谁仗义豪放的柳元帅,早已是传说。
中午的时候,柳元帅解缆来州府的动静就传到霍五耳朵里。
同为一方权势之主,柳元帅直接管礼不回礼,未免太托大。
霍宝听了,非常难。
除了霍宝,大师都没见过这位柳元帅,不免存了几分猎奇。
巢湖海军几位听得都怔住。
幸亏之前压着儿子,没有让儿子挑衅,要不然两边权势如何能相安无事?
毕竟这滁州军,之前可挂在他麾下。
柳元帅亲身来的了。
薛彪心中有底,并不料外。
就是他们这些把兄弟跟这位五哥来往,都不敢逆着来,因为晓得霍五不会惯着他们,更不要说对外人了。
柳元帅打量滁州高低,滁州高低也在打量这个鼎鼎大名的柳元帅。
暮色四合,柳元帅一行终究到了。
那还真是够气度,不容人骄易。
徒三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重新扶了柳元帅上马。
徒三做主,随行一千保护,让人直接带去了州府大营安设,与徒三的人马在一起。
邓健冷哼道:“你心疼他有甚用?他本身乐意做听话的好半子,你还能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