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的策论向来不如第一场,乡试也好会试也罢向来看重的都是第一场,余有台让曲清言牢记第三场不要标新创新,不要平常空言就是要她沉稳下来,不要因着年青不定的心性而影响了第一场的成绩。
如此几次到了第三场,曲清言已是感觉一条命去掉了半条,题目还是循规蹈矩,她答起来便非常敏捷。
“自是不错,小爷我一早就已是说过,这一届的解元非我莫属,难不成你忘了?”
将试卷上交,她收整着东西又大包小包的往贡院大门前赶,初十上午已是开大门放一次牌,她因着阿谁别字没有赶上。
“邹大人,我平分歧推举这张试卷作为第一场测验的头名。”
这言语已是有些张狂,他们身边的考生纷繁侧目,宗子荣在济南府过分有‘名誉’,平常士子都不敢也不肯去招惹他,目光只一落到他的身上就全数挪开。
“不错,立意承题都格外贴合,观点也光鲜奇特,不错不错。”
就是名满京都、背靠国子监祭酒、礼部侍郎的杨建贤怕是也不敢吹说如许一番话,此人是那边来的底气?
“这如何会忘,这不是心头一向惦记取,只等宗公子桂榜高中,小的必然要登门道贺。”
阅卷持续,同考官碰到冷傲绝伦的文章就会递到余有台和邹进才的桌案上,如此几次后,余有台看着面前这篇单刀如题,洁净利落的文章又将那份头名的试卷找出,不管如何看,都猜想不透这位头名到底为何能入了邹进才的眼。
宗子荣伸着懒腰四周张望了一番,这才收回目光:“放心,你的贺礼小爷我收定了,不过解元罢了,另有会元、状元在等着小爷,你的贺礼但是要多备上几份。”
以是,她只能苦思冥想硬生生因着这一个别字将整句话全数改了,也幸亏此次的题目不算难,改上一句前面也另有转圜的余地。
要不是各自都有着行李不便利四周走动,宗子荣身边怕是就要空开了。
到了第二次放牌时,贡院门前已是集有几百人,大门翻开世人如同逃荒的灾黎,蓬头垢面的担着东西腿脚踏实的摇摆着分开。
说话间就已是有人将朱卷递到邹进才的身前,余有台站在邹进才的身后只看破题两句就知这试卷不是出自曲清言之手。
他看向邹进才,见他眼中满含欣喜,便知这份试卷怕是合了这位主考官的心。
待晨起的阳光照进号房,曲清言直接被一股股恶臭从睡梦中拖了出来。
又是那道带了一点放肆霸道的声音,曲清言心头一惊,忙将本身的身形往人群中藏了藏。
乡试向来是考第三场的时候,第一场的头名就已是被定下来,这个头名如果前面两场阐扬妥当,那这一届的解元就非他莫属。
因是最后一场,又赶在中秋这日,她赶到贡院大门时这里已经聚了上千人,隔得太远连贡院的大门都见不到,就只得寻一处人略微少一点的处所,将行李放在地上。
被保举上来的这份试卷他前一日已是看过,文风极其安稳,安稳的让人寻不出一丝错处。
四周顿时乱做一片,曲清言等那二人的身影消逝在面前这才跟在世人身后出了贡院。
曲清言透过人群就见宗子荣身边站了位比他还要再胖上一些的青年男人,那男人泛着油光的脸上满是奉迎的笑。
她思虑了没多久,就听到火线穿来锣鼓声,贡院大门已开,已是放牌了。
每排号房的绝顶处会空出一间号房,上面挖一个洞,有三急题目的都要在此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