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到了六月尾,边城外还是同之前那般常常会看到鞑子成群结队的呈现,只他们活动的位置一向会间隔城门二三十千米。
她惊奇的将目光又落回一身官袍的余有台身上。
管家正在批示着下人一箱一箱的往府中抬东西,曲清言一眼扫去就觉那压在红布下的绸缎很很像是……嫁奁!
“去看看。”
州府也倒罢了,知府的权柄和品级摆在那边,张乾远他们三人随便一个便能够压得住,费事就费事在三司那边。
“无碍,我院中混乱,去你院中就好。”
余有台莫不是在外这两月中连婚事都已经处理了?
“但是门生打搅了?”
各府官员的经历背景并不难查,不消出动顾恩阳如许的吏部尚书,让千山部下的那些人到各县去刺探,也能获得大抵的信息。
曲清言被面前的一幕刺激着,心头的猎奇更加激烈。
带了一名女子?
一箱箱的银两点清成色点清数额并不是一件易事,傅明伟怕是这两日都要呆在王府。
曲清言心下拿定了主张,就让千山散去了人手。
前一日已是押送了部分收缴的银钱回京,剩下来的依着景帝和张乾远的设法会直接将银两留在长安城中。
不过盏茶的时候千山就出去传报:“少爷,是余大人返来了。”
曲清言因着清楚这一点,以是就算千山的手腕和才气还不敷,她也没有去加束缚。
只朱瑾睿此时身在边城不说,这些事他也无从插手。
那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封疆大吏,手握实权,虽说他们手握圣旨,可不到万不得已谁都是不想拉着脸去公事公办。
账目交代向来比较烦琐,曲清言只是帮手之人,见马车驶入豫王府她便寻了由头分开。
“本是有事要同教员相商,不过教员远途劳累,明日再说自是也来得及。”
“大人,余大人……”千山稍稍有些难堪,在曲清言疑问的目光中便又说着:“少爷,小的方才在院外似是看到余大人带了一名女子进到了院子里。”
长安府中的动静并不算小,张乾远也没有决计压抑,以他现现在的身份就算景帝责问起来也总能寻到适合的借口。
“余大人,我家少爷来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