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人府中匾额倒是格外新奇。”聂齐琛看向北望斋三字,笑的别有深意。
越是好木料越是不易得,各府想给家中小辈凑齐一整套上好木料的嫁奁都需寻上多年,这曲府倒是好,平常的桌案就已是如此手笔。
“回四少爷,锦衣卫批示使会昌伯聂伯爷方才到府,小的过来时聂伯爷刚被老太爷引到书房。”
“小子见过伯爷,祖父。”
曲文海笑的带点回想:“伯爷过誉了,这还是吴先生的手书,一别多年倒是再没了先生的消息。”
曲清言理着衣袍、拽平褶皱,不紧不慢的排闼出来施礼。
曲清闻伸出右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式:“本日不若就由我来接待聂三公子?”
曲清言心中闪过几道动机跟在小厮身后快步走向北望斋。
“敦敏兄这是在提诗?”聂太霖肥硕的身子凑上前将人挤开,直接将曲清闻方才写了一句的诗念了出来:“北风吹雪四更初?盛名不在易安之下的敦敏兄本日阐扬但是不太好。”
院中的世人垂垂散去,杨建贤带着姜晋昌抬手敲上书房门:“四弟,人都已经走了。”
曲清言一进院子就撞到出来寻人的管事,管事大喜忙将人拖到书房:“老太爷,四少爷到了。”
“太霖每次休假归家都会提及府中的小辈,本伯听的多了心中不免猎奇,倒是费事曲大人唤人过来了。”
都城中驰名誉的木器行长年同各府有联络,一旦进到甚么好料子,木头还未拉到京中就已是被各府朋分。
“聂三公子特地从国子监赶来,路上劳累,不若同清闻一道去用膳,也好让清闻好生接待聊表情意。”
院门外俄然扬起一道略带锋利的声音,聂太霖带着两个小主子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绿豆眼眯成一条线,眼中的寒芒落在一世人身上,平白的感觉背脊发凉。
“易安,你有没有觉本身比来有些奇特?”姜晋昌拉上房门扯着杨建贤的衣袖向外走。
“四……少爷,”角门中俄然钻出一道黑影,让甬路上正急仓促赶路的小厮惊了一下,待看清别人又忙说着:“老太爷唤你去书房。”
这且罢了,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一篇文章换来了杨建贤粘糕普通的那里都能偶遇,另有国子监中聂太霖让人压抑的骚扰。
曲清言忙转过身,趁着他视野落在曲清闻那一处,谨慎的挪着步子快速的钻进书房。
“让他出去。”
“祖父那边但是有哪位大人在?”
窃窃声越来越大,曲清闻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案,他双眼微微眯起看向目露挑衅的聂太霖,唇角的笑意不减反深:“家中本日燕徙暖宅,清闻再次多谢各位赏光前来,前院已是备好宴席薄酒,时候不早诸位请随清闻一道去用膳吧。
杨建贤自嘲的一笑,声音轻的只要他本身能听到:“今后怕是还会更奇特。”
曲清闻的院子在翻修时就并了一套院子出去,正房前有空位,后有配房,旁有角门,比他们其他几人的院子要大上很多。
“你就曲直清言?”聂齐琛探视的目光自下至大将曲清言扫了一遍,“倒是个让人冷傲的边幅,难怪太霖那家伙一向念叨着。”
书案前,有人提了字。
聂太霖笑的小眼睛完整眯成一条细线,“真是可惜,你们聂家几兄弟中就曲清言那家伙生的好,与我投缘。不过也好,正巧父亲也想见一见他,他在曲大人的书房倒是方才好。”
曲清言站的远远的,疏忽着杨建贤的扣问。
“让聂三公子见笑了。”曲清闻笑的刻薄,面上的笑一向没有变过,似是并未听出聂太霖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