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天然是要做一番面子上的事,这全部西北都在朱瑾睿的把握中,她如果就这般毫无顺从的直接同流合污倒也显得她过分没有节操。
刘先生站在殿中不解的发问:“殿下,寿阳县为何迟迟传不来动静?”
“明日明日到街上另有乡间去统计书院和私塾的数量以及生员的详细人数,如果能刺探到县内的读书人的详细数量便是最好。”
冯典簿再没明说曲清言却已是明白,秀才、举人、进士一贯都有定规,一人得中就极有能够将旁人挤去。
身为一方父母官,全县的百姓都要在他的羽翼下保存,想到畴前曲伯中常常喝醉了酒就会拉着她念叨身为知县的不易,她当时非常不解,而现在她走上曲伯中的老路才知何为不易。
这半日中获得的信息量实在有些多,曲清言挥了挥手表示冯典簿能够分开,她站在窗前,想着这一桩桩一件件,俄然点头呵呵笑了起来。
连一个大县的知县都情愿给,此人在朱瑾睿心中的职位不言而喻,他方才是不是过分怠慢了……
冯典簿干笑了两声,按说曲清言身为寿阳县的知县,这县中还没有哪一处是她不能管不能去的。
冯典簿说到此处俄然就想到这同福楼这一次怕是碰到硬钉子了,豫王府分歧于以往的知县知府们,那但是有着赫赫军功、全部西北都在他手中的豫王。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不过这事由来已久,一向无人来查怕是也会暗里里偷偷放上一部分。”
三层的环境同二层类似,只要些房内倒是连床都没有,不止是本来就没有还是抬走了。
曲清言虽是刚到寿阳县对这里的环境不太体味,但只看差役们的神采就知他们心中是在做何种筹算,她扭头看向冯典簿。
“少爷,您刚到县里就这么忙,别在累坏了身子,先用膳吧。”
只现在,楼中缺了桌椅安排倒也看不出之前到底是如何的华贵与奢糜。
找不出……那不如就不找了。
从上到下全数连成一片……
曲清言看着非常暗澹的账册,一时候不知如何是好。
曲清言俄然就想到镇上的阿谁书院中,那名管事信誓旦旦的包管能够帮他们得中秀才。
这典簿一职虽说只要身具秀才功名便可担负,但是人就会有私心就会有小算盘,她在这里还没有任何根底,又何必去多此一举。
“一旦有了秀才功名就不会被征兵,家中还能减免赋税,这等功德为何这西北还是极少有人情愿读书?”
想到那日在官道上,朱瑾睿那样逼迫她给一个答复,她就觉非常好笑。
冯典簿笑的奥秘,曲清言接过账册翻了几页头就更加疼的短长。
如果这同福楼当真同京中有牵涉,朱瑾睿这倒是走了一步好棋,想要他和曲文海来善后,还真是想得美!
冯典簿如此干脆的同曲清言摊牌也有他的企图,这县内的环境就是这般,多年来从未变过,之前的几任知县也不是没想畴昔整治。
曲清言回到县衙后院时天气已晚,王嬷嬷寻媒婆雇了几个下人厨娘,她要住的院子已是全数收整出来。
曲清言取出了知县的印信,往那两位差役面前一递:“让开。”
同福楼在寿阳县向来是一种超然的存在,非论谁出事这同福楼都不会出事。
没有收成,县衙从各村镇就收不上税,州府那边的任务完不成不说,县衙中来年的一应用度也没有出处。
不抄朱卷只做糊名,这背后能做的事情可就太多太多了。
虽说知县一职只是正七品,曲清言因着中了状元又被外派已是身具正六品的官职,可提学官一职总归有些虚,同知县这般实缺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