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本还当着趣事听着,待小二完整说完她面色已是沉了下来。
“两位客长只住了几月天然是有所不知,这西北啊不兵戈的时候,看着跟东边确切没甚么辨别,但这战事一起苦的就是我们这些老百姓,火线战事一吃紧,这里就开端征税、家家户户收粮草,全数要供到前边。
“这类影响虽在潜移默化间,倒是同东风化雨般最为有效,以是我们需求做的就是让读书人和想要读书之人变多。”
“好。”
曲清言心下猎奇,先一步上前去扣了院门。
她心头暗笑,她实在也是想寻人刺探一番的,只没想到余有台直接编造了一个身份就同小二盘扳话起来。
“两位客长就当我刚是胡说八道,这两年永宁侯跟豫王在西北守着,鞑子已经被他们打怕了,客岁就没来,本年估计也不敢过来,只要这永宁侯和豫王在这里,这西北应当就能比早些年好多了。”
那小二擦了擦眼泪,见他们二人神采有些不对,还觉得是本身说错了话,忙又解释着。
小二呵呵笑着,门外又传来拍门声,小二忙去开门端菜出去,收了茶具就一溜烟的分开了。
“你说我们这些庄稼汉到了那疆场上不就是给人咔嚓一下,切掉脑袋去了?以是啊,这但凡是有点本事的都费钱把家迁走了,会留下来的都是饭都吃不饱的。”
同余有台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带着凝重。
寻了方向就带着他们二人往镇子上独一的一间书院行去。
曲清言很不知收敛的就那般盯着他,似是想看出他为何会如此般,让余有台莫名的就生出两分难堪,抬手重咳了一声。
他们二人都不是在战乱的处所长大,小二这番话他们本日也都是第一次传闻。
曲清言干笑了下,应了两声就同余有台又上了马车。
余有台被这声大哥叫的眉头狠狠一拧,只话题是他挑起的,现在决然是没有说破的事理,就只能生生的受着。
那小二分了茶递到他们身前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的持续说开去了。
曲清言就冷眼看着余有台像是俄然转了性子普通,严厉的面庞稍稍和缓下来就带出一丝诡异的亲和感。
小二一叠声应下来,手上攥着一块碎银子,排闼分开时步子都格外欢畅。
两人对着那刷了蜂蜜、烤制的格外香酥的八仙鸡,竟是谁都没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