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叹了口气,这个铁柱虽说天生神力,但是脾气太软弱,标准的一个受气的主儿,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纯粹的一个五好青年。
“你先去一边坐着,三哥替你讨回公道!”刘三安静的叮咛铁柱。
“刘三!”刀疤男王大急眼了:“做人不要太绝了不然会遭报应的!”
“骂的就是你!”刘三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要走也行,当众对铁柱跪下,叩首认罪,做完了,看你心诚的话,就放你们一马。”
“哟,好大的架子,”一个痞子伸手一拦,阴阳怪气的道:“妈的,不准走,老子还没爽够呢!”
“就是因为这个?”刘三眉毛一挑。
啊……
三千个刑徒一共开了十几个埋锅造饭的营房,十几条蜿蜒几十米的步队慢蹭蹭的向前挪动着,望了望远处几个涣散的看管的兵士,刘三打了个哈欠,朝铁柱努努嘴道:“你先排着队吧,我先找个处所眯一觉去,丫的凌晨起来的太早了,又困了!”
打量了四周一圈,不见铁柱返来。刘三心中暗叫不妙,莫非浑厚的铁柱又和别人干上了?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大踏步的朝喧华的处所走去。
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刑徒对伸直在地上的铁柱拳打脚踢。两个盛满小米粥的瓷碗摔成了两半。为首的一个左脸带疤的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死命的踢打着,铁柱死死的抱着脑袋,伸直在地上瑟瑟颤栗。
刘三哼了一声,没有理他。一把扶起铁柱,替他抹去嘴角的血丝,暖和的道:“如何回事?”
“甚么?你骂谁呢?”王大看到刘三的笑容就有些发毛,但还是下认识的顶起嘴来,虽说底气有些不敷。
不知过了多久,刘三被一阵喧华的声音惊醒。一骨碌爬起来,迷惑的向前望去,十几个刑徒围成一个圈,吵喧华闹的不晓得在说甚么。
各种不着名的鸟声叽叽喳喳,似是上好的催眠曲。垂垂的眼皮沉重,面前人影渐渐的恍惚起来。
瞅着看管的兵士不重视,刘三依托熙熙攘攘的人群做保护,找了个背风的山坡,铺下点干软的粟桔,躺了下来。枕动手臂,刘三微眯着双眼,目光所到之处,隔着睫毛赏识着面前的这些当代人。耳朵旁飞鸟喧哗,心中说不出的舒畅和舒心,此时的表情竟然要比在皇宫内要好的很多。
“嗯!”
那痞子收回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另一只手捧着断臂,踉跄着退了几步,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疼的额头盗汗淋漓。
大秦国的步队体例为部曲制。其详细编组的体例是:全军总帅称为大将军;在大将军之下,分设十个副将、裨将、左将军右将军等等;每个将军率领一个部,部的长官称校尉,即一部一校;每个部下设十个曲,曲的长官称军候,即一曲一候;一曲设十个千人方队,设置千人长,其次就是五百人长、百人长、五十人长(屯长)、十人长(设什长)、五人长(设伍长)等等,层次极其明白。简朴来讲,就是一曲为万人,一部为十万人。各个部曲从一到十别离以十天干定名,别离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铁柱狼狈的爬起来,怯怯的望着刀疤男道:“三哥,他们打饭打晚了,看到我另有饭,就来抢我的,我不给他,他们就打我。”
铁柱点点头,把怀里的缸子耸了耸,朝第三排步队走去。
听到刘三承认,那刀疤男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悄悄头疼,不晓得如何惹着了这个活阎王,刘三在甲子营是驰名的心狠手辣,常常对本身的兄弟两肋插刀,对最对的人照死里打,又加上刘三那高强的技艺,普通人都不敢招惹他。前次就因为另一伙丙子营的四五个家伙惹了铁柱,差点让刘三揍死,虽说刘三到最后被百人长鞭挞了五十下,但那四个惹着刘三的家伙,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而变.态的刘三,受刑后第二天就生龙活虎了,和没事人一样。想到这里,刀疤脸换上温和的笑容,道:“兄弟王大,久仰了。既然你是刘三,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明天的事就算了,王五,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