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谨慎点,我来。”别人小,力量也小,唐心悦看他提的悬吊吊的,心惊肉跳惊骇他烫到了手,赶快接过水瓶。
“哦。”两人嘻笑着伸长了手把书拿远。火油灯的照明范围就那么小,离远了就看不清楚,唐心悦把灯往他们那边挪了点,接着心不在焉地写功课。
她把汤婆子裹上一层棉布罩子,塞到冷冰冰的床上,“呲”的一声划亮洋火,扑灭了搁在床头柜上的马灯(火油灯)。
吃了晚餐,唐心悦想洗碗,被陆秀云赶归去补功课。
“哎”陆秀云欣喜的笑了笑,转头把肉夹到了唐岩碗里,唐岩埋头吃的苦涩。
上面一大碗炒白菜,每人碗里搁着两个杂粮馍馍,就着刚从泡菜坛水里捞出来的泡豇豆,这就是他们的晚餐。
她来到饭桌旁,一个缺了角上面还用石快垫着的正方形桌子,就是唐家人的饭桌。
眼里水雾氤氲,唐心悦低下头把脸埋在饭碗里,吞了口馍馍,梗在喉咙里硬生生堵住澎湃而上的情感。
“来了。”唐心悦从速出去,夏季风冷,热乎乎的吃食摆在堂屋很快就给吹凉了。
“快吃,别凉了。”唐心悦从速坐下号召他们,三人这才一手举馍馍,一手拿筷子。
家里两个小的,唐岩唐恬盯着馍馍,口水都要馋下来了,可唐心悦没来,谁都没动筷子。
如此激烈光鲜的对比,令民气酸。
陆秀云扭头对唐岩叮咛,“给你姐灌个汤婆子。”
“心悦,用饭了。”陆秀云在堂屋里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