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天也晚了,丞相还是早早归去歇息吧。”我看了看挂在东头的太阳,内心实在悲催得很哪。
“主子・・・”
那寺人揩了把汗接着念叨:“你我已是十年未见,我本日从外海返来・・・”
父皇曾苦口婆心的对我说:做天子必须得宵衣旰食、日理万机、勤勤奋恳,宁肯不吃不睡,也不能错过一个折子。但我却从未看他批奏折批到深夜过,想当年,那一叠又一叠的奏折都被送往了庞晔老爹的府中。
“叫你念你就念,干吗磨磨唧唧的!”抬眼看去,那寺人脸部竟是非常扭曲。
不过我还是纠结了一整晚,这一去赴约,朝上群臣无帝、承德无主,必将会引发不小的官间言论。
“明天是谁在御花圃给一群宫女提高当朝丞相、御史退化史的?!”
他哈腰,“陛下恕罪,主子不敢批评朝政。”
此时,我瞧瞧左手边还高高一叠的黄色章子,指尖忍不住发酸起来,顿时头昏脑胀得短长,将羊毫一扔,走到天井小亭里,想着借冷风复苏复苏脑筋。小祥子端来热茶后,便立在一旁。
白月时近时远,独独洒下我静坐着的清影,孤绝,冷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