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个时候我应当感谢穆萨帮我拿来药品,然后对峙独立重生地完成抹药和包扎的全过程,好凸显我与他之间的间隔感。可我愣愣地看着他,毕竟没有开口。他苗条的手和顺地伸了过来,将我的右手臂端住,用棉签沾上酒精,以最轻最缓的行动替我擦拭。我闭上眼,钻心的疼痛从手臂传到满身,咬着牙不去看,指甲几近要掐进肉里。

他的声音终究规复常态,我的鼻子一下又酸了,仿佛方才跋涉了一场灾害,还残存着心悸和喘气。

“算了。”我闷闷地放开左手,掌心抵在沙发上,攥成拳头,一边忍耐着疼痛,一边闷闷地沙哑,“懒得跟你增加肢体打仗。”

他还是直直地坐着,目光落在我方才包扎好的手臂上,坦诚轻问:“那还恨我吗?”

是啊,阿谁黄沙囊括的夜,我的行动意味清楚。一时语塞,只得别过脸去,含混地冷语道:“那你真是想多了。”

房间里紧紧的,只开了一盏微小的薄灯。穆萨的身影从暗淡的光芒中渗了出来,坐立不动,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

内心有些无法,看了他明天的发疯模样,我又一次考证了两情相悦的惨痛实际,我们本不该如许的。他给不了我甚么,我也给不了他,相互都明白前路的艰巨。

“对不起……”他目光中的阴鸷终究散去些许,透出体贴和惭愧,“我不晓得你手臂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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