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上罪,何患无词。”白青亭取了正堂热水,泡了一壶花茶,吕司记接过为二人倒了两杯,她端起轻啜一口,又道:“何况我本籍就是海宁府中元县,中元县定是此中受灾一县吧?”
他们各自为政,他这个上峰倒是两边都不沾不获咎,乐得安逸。
“起吧,白代诏前来可有要事?”龙宣手中还拿着奏折,显方才正与大臣们商讨国事,对她扰了他之事倒是毫无丝愤。
中午三刻,白青亭便到乾龙殿左偏殿养君殿,御上房便设在此殿中,她一起无阻,宫人一起见礼,到了御上房,她的脚步倒游移了。
白青亭不再闲言,微提声量躬身礼道:“有劳公公禀报陛下,白代诏前来谢恩。”
郑副台谏也深知此理,可他就是不甘心,梗着脖子硬是不低头。
“方女史向来身子弱,又素故意悸之症,常日还好,一碰到甚么大事便受不住了。”吕司记先喝了手中花茶,润润喉便娓娓道来,“那夜天还未透亮,你被从月台山庄抬起清华阁,方女史第一个便赶过来瞧你,见你暮气沉沉地卧于床榻,后又听到君院首诊断你已回天乏术之时,她便撑不住昏死畴昔。幸亏当时君院首还在清华阁,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白青亭这时也想起方女史来,问道:“秋之,这几日你忙着御前奉养,那方姐姐呢?如何不见她人?”
故而,偶然她休沐或被天子派去办其他差事,便会是正六品的吕司记替她奉养御前,而不是正五品的方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