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应下给白青亭一个机遇,贰心中亦是有几分破釜沉舟的筹算。
“垂教员的女儿便由老大伉俪去烦恼吧,我们都老了,只盼在有生之年能护得白家百年清名,余下之事。我们已然是故意有力,只能靠孙辈们去闯了!”
白老太爷与白老夫人各自安坐于寝居堂居外室的罗汉床上,中间的小案几摆着鲜果糕点,罗汉床两侧各放了一个银炭火盆,火焰正窜得老高,将堂居阁房烘得暖暖的。
这是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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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白老太爷在景伯的服侍下出了堂居,往千堂轩厅堂那边去,也不知是到厅堂另一侧的书房中去,还是出大院去了。
女子一旦守寡或被休弃、和离,想要再嫁倒是难如登天,即便真能再嫁,那再嫁之人必也是最劣等的人。
自听完身边自小服侍他的景伯禀完外间的传言后,他的身心舒坦得很,连常平常吃的玉米羹都感觉比昔日要甘旨很多。
白老夫人微微感喟,真是老了。
白老太爷自知这此中事理,他眉梢上的忧色一转为忧,叹了口气道:
白老太爷笑而不语,他想着白青亭又该如何措置那外边关于她自已的污言秽语?
白老夫人半晌没反应,由着银发过半的关妈妈扶着一样满头银发的她站在罗汉床跟前站着。
白老夫人用帕子擦净了手指间的糕屑,又接过身侧的关妈妈递过来的碧螺春,喝了一口去去满嘴的甜味,方持续道:
白老夫人没有马上回神,她心中想着白老太爷临走前的那一句话,想着那一句话里的千万种意义,而不管是哪一种意义,都能教她拉不下这张老脸来。
因着这份情,她暗中或晚或早撤除了白老太爷其他姨娘或通房的几个庶子庶女,只独独留下连姨娘所出的白世通与白世慧这对庶出后代。
要说白老太爷与白老夫人的身子骨,与白红娟与白赤水,及两次他杀不成却到底损了身材根柢的白黄月等三位白府女人一比,那是要结实安康很多。
“甚么只能靠孙辈们?我们尚另有儿子呢!老迈与老四都是个出息的,摆布都是个官,老三与老二虽说是商户,可也不错,特别是老三,不是将买卖做得有声有色的么?好歹财帛不愁,万事不忧!”
一开口,她便赞了白青亭一句。
中面大院,千堂轩。【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