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候爷冷哼一声,“你觉得谁都像你这般将事情想得如此简朴?明恭候府虽不但玉珍一名蜜斯,可适龄的嫡蜜斯只要玉珍一个!”
布衣贫苦老百姓才用纸糊的窗,这候府堂堂一大权贵哪能这般穷酸,用的可都是上好的白纱糊成的。
叶候爷不语,悄悄地看着这独一的嫡宗子,这明恭候府独一的世子,若非继夫人多年未曾为他生养其他嫡子,庶子又不敷为继,他订婚自请旨将这不长进的不孝子废归天子之位!
如此软弱,如此豪情用事,怎能堪当大事!
叶候爷抄起一旁桌上的瓷杯往叶世子身上一个猛掷,砸到他身上后锵的一声落地碎成瓷片,他硬生生受着,连梗着的脖子也未曾缩一点点,神情果断毫无让步。
叶候爷看着低头沮丧毫无见地的嫡宗子,心中不免苦楚,终不由地又叮嘱了一句:“你是明恭候府的世子,将来明恭候府的候爷!遇事最忌讳豪情用事,你需好好想想好好考虑,切勿再意气行事!”
品儿很快入了书房,只待了半晌便出来。
叶世子退了书房后,望着晴空万里的天,深深地吞出一口浊气。
偷偷从窗台跳入他们寝居阁房的白青亭,不得不感慨世子妃真真是贤能淑德一等一的好老婆。
叶世子明白父亲说的是究竟,不免低气有些不敷:“莫延游手好闲,行动怪诞轻挑,夙来是京都驰名的好色之徒。玉珍贤惠貌美,怎堪与此等人相配?父亲,我们明恭候府也不是只要玉珍一名蜜斯,何不……”
她未再多言,只奉侍他入阁房安息,便遣了室内奴婢主子们,只叮咛他们温馨候在寝居外,不得扰了世子爷安息,她自个也到不远的暖房里去持续做女红。
白青亭再将视野往上移了移,便见明恭候叶文山与明恭候世子叶式明对恃着。
他嫁女儿是为交好,绝非树敌。
“那也……”
她敲了敲自个脑袋一下,真是在当代看电视看胡涂了,觉得甚么窗都能用手指戳破。
叶候爷痛斥道:“不孝子!现现在竟还敢拿你过逝的母亲来威挟我!倘若玉珍此番不嫁到齐均候府,你觉得明恭候府还能安稳么!”
他深深地闭上眼,道:“儿已明白,儿辞职。”
品儿拜别后,白青亭观了观书房四周,温馨无人,一干奴婢皆未候在书房外,想到方才她在书房所属院落外看到那一长溜的奴婢,应是早被叮咛了不准靠近书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