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宁把鞭子握在手里,试了试力道。看到赵长旭牛一样大的湿漉漉的眼睛,仿佛打他是件多好的事普通,内心就一软。刚才赵长旭也是为了保护她,不然如何会牵涉出去。还要打十鞭,岂不是人要打肿了?
这边赵承廉不说话,赵承守都坐不住了:“父亲,如何能给他这个?”
赵长宁听到二叔的话,顿时捏紧了手。
她对于跪祖祠也是驾轻熟路了,到了祖祠就在首位跪下来,随后是赵长淮跪在她的旁侧。
赵长松面色丢脸,不敢再顶撞。
说罢又喊:“齐管家,取我对牌来!”
“你还说赵长旭是庶房所出,没资格说话。我问你,家里哪个兄弟我不是一视同仁的?你这话究竟是从哪儿听来的,我都不敢说看轻哪个庶出的兄弟,你就敢了?你比我这老太爷另有脸面了?”
“我再问问,另有没有哪个不平的?”赵老太爷一扫剩下的三人。哪个敢说不平,赵长旭见是长兄得了好处,更笑眯眯的,“服,服,是我一时打动。”
赵承守更气,把这几个肇事的,连同赵长宁都十足压去了正房。
到了正房,老太爷明天却还没返来,他去昔日同窗那边喝酒了,等在正房的是二叔赵承廉。
赵老太爷晓得动静的时候的确就是大怒,反倒是神采阴沉得一语不发。他一边喝茶,一边再听管事弥补颠末。
等赵老太爷身边的齐管事带人赶到的时候,屋内已经是一团乱,几位爷立即被拉开,跟着一起来的长辈是三叔赵承守,见儿子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冷冷地瞪了赵长旭一眼。随后去给杜少陵赔了不是:“是我家小子们对不住,他们一个个都是该打的。杜家少爷先回芦山馆歇息吧,一会儿我带着这几个没脸的去给你报歉。”
“若我不跪,长松是独一嫡房嫡出被罚跪的,二叔不肯意看到。”赵长宁叹了口气说,“跪便跪吧,又不是没有跪过。”
她俄然就感遭到一种,从未感遭到的身份的力度。
赵长淮莫非会对玉婵这么狠?莫非会对三个姐姐这么狠?他不会,赵长淮对赵玉婵反倒挺客气的,一定他能和一个女孩过不去?跟男的计算是算计,跟女孩计算就是小人,他们同是长屋子孙,共同担当长房。赵长淮不过是感觉她这个嫡长孙太弱了,担不起这个身份。
赵长旭倒是不平:“长兄是疏导三哥,又禁止了我们,为何也要被罚?他又没有打斗,这事是我起的,跟长兄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