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愣愣瞧着君婼,她说娶了朕?这话明显怪诞,为何听在耳中,内心非常受用?
君婼笑说是,侧脸瞧一眼玉瑶,脸上泪水未去又添了欣喜,想起她在江陵时,为皇上所说玉老太太脾气,几次无常混闹若孩童,实在外祖母慈和,并非那样的脾气,好的时候她不说,恰好挑老太太犯病的情状,说得绘声绘色,就是为了让皇上感觉风趣,哄皇上高兴。
皇上惊奇道:“玉瑶夙起到驿馆,送了朕一幅绣像,因赶着刺绣,刺破了手指,朕就将药膏给了玉瑶,如何又回了君婼手中?”
“麟佑?麟佑,麟佑……”老太太松开手,在屋中转着圈自言自语,一转头瞧见皇上,疾步过来攥住了皇上的手,“麟佑,外祖母好象做了个梦,梦见你母亲返来了,返来看我。”
皇上抿一下唇,又拍拍玉老太太:“外祖母,我也爱吃甜的,我与君婼,也是因糖霜结缘。”
君婼轻蹙一下眉头,急中生智道:“有根据,本日晨起的时候,我们有了一双后代。”
君婼哦一声:“玉瑶可会用吗?皇上教她了没?”
玉瑶不想再看皇后假惺惺哄着皇上,正要拜别,听到这话顿住脚步,皇上刚要说话,榻上老太太唤一声麟佑醒转过来,握住皇上手笑道:“麟佑啊,来了这几日,我们祖孙两个也没有好好说说话,之前顾忌着你是皇上,外祖母不敢放着胆量疼你,眼看你要走了,我也顾不得很多,本日陪着外祖母,就我们祖孙两个,话话家常,我与你说说你的母亲,可好吗?”
君婼穿了衣衫系着衣带笑看着皇上:“外祖母惦记皇上,说到麟佑,就渐渐复苏了过来,外祖母心中,该有多心疼皇上。”
皇上点点头,望着外祖母慈爱的脸,声音有些发哽:“外祖母确切做梦了,麟佑一向守着。外祖母可累吗?躺下安息一会儿。”
皇上说声有理,君婼又看一眼玉瑶,正咬牙切齿看着她,从袖筒中取出巾帕,揭开来笑看着皇上:“我给皇上的东西,如何摔破了?”
皇上骑快马来到玉家,径直冲到后院进了老太太屋中,老太太正在屋中转着圈自言自语,皇上瞧着精力尚可,刚松一口气,老太太瞧见他冲了过来,一把抱在怀中哭道:“瑾儿啊,你可返来了,你一个女人家,整日吃斋念佛,贫寒一辈子,娘内心难受。年纪大了就得嫁人,前次我在院门外见到一名公子,又斯文又姣美,我说将你许给他,他竟然不肯,有人说你死了,我说那就结阴亲吧,那位公子就凶上了,仿佛想要打我,哼,是我看错了人,他配不上我的瑾儿。”
玉瑶心想,他是九五至尊啊,他竟肯屈膝哈腰为祖母脱鞋,就算是兄长,也从未如此做过,怔怔得湿了眼眸。
刚要制止,老太太松开手摸上男童头顶,喃喃说道:“这个是麟佑,麟佑小时候……”
“根据呢,快给我看根据。”老太太孔殷看着她。
君婼握住皇上的手:“皇上没有来错,外祖母的病只怕是因思念母亲而起,白叟家七十高龄见到外孙,心中天然欢畅。方才外祖母虽犯了病,想到皇上就复苏了,说不定,皇上今后就是治愈外祖母的灵丹灵药。”
玉老太太打量着君婼眉开眼笑:“不错,非常标致,能配得起我的玉瑾。”
玉夫人一看闹得不成开交,打发丫环找玉瑶去,笑唤一声祖母问道:“祖母见着了玉瑾,最想做甚么?”
皇上抿了唇,瞧着玉老太太仍然点头:“朕心中有愧。”
“不消请媒婆了。”门外有人大声说道,世人齐齐转头,君婼走了出去,本日穿了莲红色衫儿浅绿罗裙,若亭亭玉立的荷花,清幽静雅,皇上瞧着她,焦灼的心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