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瞧着她的神采,道:“你有话就直说吧,我也不是外人!”
“甚么闲事?现在我们一向都在说闲事!”见青衣一脸的端庄,他也只好收敛神情,道:“好,你说!”
“这如何得了?”青衣惊诧,“这娶个青楼女子为妾,已经是犯了当朝的法规,如果被朝中百官晓得他竟还想把那女人扶为正室,只怕他的宰相之位也保不住了!爹爹因何这般的胡涂?那女子是绝色?只是爹爹向来也不是如许的人啊!”
青衣不由责备道:“如何不早些入宫奉告我?”
柳叶眉点点头,有些哀伤隧道:“老太太身材一贯不好,现在又被那女人刺激了一下,昨日请了大夫,大夫说如果这几天还没转机,便叫筹办后事了!”
青衣没好气隧道:“你就让他折腾吧,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人家可见多了女人上妆!”
“皇上跟前,休得胡言乱语,你说的但是人家的美妾,人家不肯意的话,你可就人头落地了!”
嬷嬷进门道:“娘娘,今晚的宫宴都筹办得差未几了,您也是时候打扮了,不然只怕来不及!”
柳叶眉沉默了一下,才昂首幽幽隧道:“那女子,和大夫人长得有七八分的相像,或者,应当说和大夫人年青的时候几近一模一样!”
云澈在她唇瓣上一点,轻笑出声,“酸味可大了,可儿,殿里但是打翻了醋坛子?”
“哎,”柳叶眉还想说甚么,只是话到嘴边,又隐了归去。
青衣沉吟了一会,道:“我晓得了,你先归去吧,我好好想想!”
柳叶眉摇点头,苦笑道:“这便不晓得了。”
可儿一边为青衣上妆,一边道:“她们固然是美,只是,所谓相由心生,老是无端地叫人感觉生寒,让人害怕的面庞,即便精美完美,也和美扯不上干系!”
可儿在一旁听着她说话,顿时感觉毛骨悚然,“蜜斯,您不是见鬼了吧?”
青衣这就奇特了,“不准,连奉告我都不可么?爹这是闹哪样啊?”
酉时一刻,云澈来到凤绡宫,他本日穿了一身家常的黄色锦袍,飞龙腾云,繁复的刺绣彰显着他高贵的身份。俊美的面庞上,带着玩味的一抹含笑,坐在妆台前凝睇这正在上妆的青衣,青衣红了脸,叱道:“看甚么呢,没个端庄的!”
云澈一笑,取过可儿手中的胭脂,“看朕的巧手!”
可儿连连顿足,又掩嘴浅笑,“皇上,您得尊敬一下奴婢的劳动服从啊,瞧,这出去还如何见人呢?都红鼻子了!”
“嗯,你去吧!”青衣命红茉送她出去。
“哟,还真不能获咎我们皇后娘娘!”云澈眉毛一弯,眼里有浓浓的笑意和密意,“好了,可儿你帮她弄吧,一会她没有人家斑斓,可就要抱怨朕了!”
柳叶眉站了起来,轻声道:“老太太怕是快了!”
“那里有假?当日我们见了也吓了一跳,如果不是看她眉梢之间都是轻浮高傲的神采,我们都觉得是同一人呢!”柳叶眉想起都活力,那女子入门的时候,既没有给她与朱秀芳奉茶,就连狭路相逢,她也只是倨傲地径直走过,连看都不带看一眼的。她身边的丫头气不过,嘀咕了几句,竟被她扇了耳光,她天然是气不过的,回了她一记耳光,她立即就跟相爷告状,害得她被相爷痛骂了一顿,并且命令不准她们去招惹那女人。
云澈伸手抹了一下,那胭脂便细细地化开了,他轻笑,“你家蜜斯便是不打扮,也是顶都雅的!”
云澈笑道,伸手就抱住了她,害得可儿的手一滑,那胭脂都上到鼻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