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宋氏过得还算舒心,常日里要忙的事情未几,再加上保养恰当,看上去窜改不大。
对于掌家权她早就已经断念了,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二儿子的婚事,眼瞅着大儿子那边光孩子就已经四个了,二儿子这边婚事儿都没下落,让她不得不操心。
慧姐儿在内心翻了个白眼,“老祖宗才不管我们几个呢,姨娘就别杞人忧天了。”她们几个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一年到头能老祖宗想起来一次就不错了。
不过二老爷就没多大本领了,繁华闲人一个,领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闲职,算是面子上过的去。
四公主是独一未嫁之女,又是太子的mm,一时之间倒是吸引了很多人的重视,方之平也凑了热烈,不过因为间隔远,以是只能看个大抵。
方之平直觉娘亲语气不对,“瞧娘你说的,慧姐儿这么小,晓得甚么呀,还是得你们长辈看着才行。”
“能定甚么人家!”宋氏不满道,小户出身的举人、秀才,老祖宗看不上眼,只能从郧贵里头找,但慧姐儿只是个庶女,可挑选的范围小,“定下了理国公府二房的庶子。”
“姨娘,没几天三弟就得来信儿了,此次必定能中,就是不中您也别骂他,这读书落第不是那么简朴的事情,弟弟才十三岁,我们会中的,您别总拿二哥跟他比,人家发蒙比三弟早,又有娘舅和外公教诲,不一样的。”慧姐儿叮咛道,前次三弟没考中,姨娘便老是干脆他,弄的他都不想再屋里待着了。
“姨娘这是说的甚么话!”慧姐儿皱眉道,“看在理国公府的面子上,我出嫁的嫁奁也必定少不了,到时候姨娘和三弟手里头也能宽松些。”
杜姨娘内心闷极了,喉咙就像堵了一块棉花一样难受,为人妾室就是半个下人,偶然候乃至不以下人过得舒心,有很多时候她乃至会悔怨当初用尽手腕成为侯爷的通房丫头。
方之平心虚的摸了摸鼻头,“再等三年,儿子不是也能够相看了,再说了,搞不好到时候我已经中进士了!”
杜姨娘也晓得本身方才那话是伤孩子的心,解释道:“我是真忧愁,读书花银钱不说,如果一次、两次都不中,老祖宗能够就不让三少爷下次再回故乡测验了。”二少爷测验都是一次就过,到了三少爷这儿,第一场测验就这么吃力,老祖宗必定会感觉三少爷没用,一句话下来,三少爷还能不能读书都不好说了。
但她如果真是顺着本身的情意来,嫁奁必定不会太丰富不说,姨娘和弟弟不会也不能借着理国公府的势让府里的人高看上一分。
理国公府同他们定安侯府一样,也都是祖辈留下来的爵位,比他们高上一等,并且现在人家府里的三老爷是兵部尚书,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方之平的身份在来宾里头可不起眼的很,不过因为是新郎官的老友,以是同其他几个常常蹴鞠的同窗一起都被安排在第四排第二桌上,同桌的人大半都熟谙,倒是挺能聊的开。
总的来讲就是没甚么本领,但也闯不了大祸,靠着国公府,慧姐儿跟着他起码不会刻苦,不过如果想当诰命夫人,怕是有些难度了。
慧姐儿抿唇,“我不是怪您,三弟也不会怪您的。”她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到底是侯爷独一的女儿,宋氏对她的婚事儿还是挺上心的,起码男方那边的环境都细细探听过,“在他们国公府里头,排行第七,单名一个榆字,在私塾读过几年的书,人倒是挺诚恳的,不出去瞎混,有两个通房丫头,不过没闹出过性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