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甚么好日子,个个都给我送药膏。”安九挑眉一笑,言辞锋利,她们对她示好,是担忧她像本日对待颜侧妃那样对待她们么?
“该死!”安九禁不住低咒,怒声喝道,“好,我归去,归去又如何?”
北凌……安九的脑中蓦地跳出这两个字,北王府的三公子,这身子少有的朋友!
叶波纹猛地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她竟让她跪着?!
叶波纹咬唇,不知为何,安九那清冷的声音,让她内心有些犯怵,叶波纹看着安九,想到本日在园中产生的事情,目光微闪,毕竟还是扯了扯嘴角,“好,波纹就跪着,只要姐姐能谅解我,要我做甚么都行,不过……”
呵,若她们不惹到她的头上,她可没那闲工夫!如有一天真惹到了她的头上,那又岂是一盒凝香膏能够摆平的?
安九晓得,这份熟谙定是因为这身子先前的影象,正思考着,马车帘子倏然被挑开,安九看去,只见一青衫男人坐在骏马之上,环佩玎珰,温润如玉,那眉眼之间的笑,如朗月入怀,暖民气脾。
她脑中的影象可不假,他们巴不得她在荒漠本身自灭,何时有想她归去过?
叶波纹顿了顿,见安九神采冷酷,便也只能硬着头皮持续道,“明天皇后娘娘下了旨,说再不久便是乞巧节,遵循端方,是要回宫大办的,这几天就要分开春晖园回京都了,娘亲和爹爹早就想着将你接回府,却无法一向寻不到契机,干脆此次回京都,姐姐就直接回府吧,爹爹和娘亲都想你归去呢。”
“马车内的但是安九?”
“我安九以命赌咒,若能重活,我不要这太子妃之位,我愿强大无惧,只要我欺人,不容人欺我!”
叶波纹转头,紧咬着牙,斑斓的小脸竟是有些狰狞,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外,再一次跪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北柔也有些难堪,叶波纹许是感遭到氛围不对,俄然瞥见桌子上放着凝香膏,神采一怔,恍然明白了甚么,她竟是晚了一步!
安九和北柔看到那东西,眸光禁不住变了变,小巧精美的盒子,可不就是跟方才北柔拿来的一模一样么?
而白衣的……安九蹙眉,竟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世子哥哥……”
不能下地了么?安九敛眉,没有说甚么,红翎倒是俄然蹙眉,“只是蜜斯,你昨日承诺返国公府,梅夫人最疼的就是二蜜斯,你让二蜜斯跪坏了腿,我们此次归去,梅夫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门外,骄阳还是炙热,叶波纹跪在地上,足足过了两个时候,门内的安九还是没有让她起来的意义,叶波纹望着门扉,直到太阳西斜,直到夜幕来临,最后到深夜,屋内熄了灯……
脑中思路攒动,一幕幕闪现,大街上,她正受凌辱,两个少年如天神普通从天而降,吓跑了一干欺负她的人,他们一个青衫玉立,温文尔雅,风采翩翩,一个白衣胜雪,芝兰玉树,漂亮出尘。
不过,叶波纹虽是嫡出,可安九不但是嫡出,还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多了一个郡主的身份,职位可不知高了多少,安九让她跪,叶波纹也只能受着!
叶波纹顿住脚步,转头望向安九,满脸笑意,“姐姐另有甚么叮咛?”
回府?安九晓得,叶波纹主动邀她回府,定不会是甚么功德,但是……一有回绝的动机,脑袋里就针刺般的疼,想到先前这身子仆人的执念,安九的内心模糊有了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