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月份以及充足,早几日并没有甚么大事。”唐起照实禀报,又看着门口两三个稳婆伴着婆子丫环呼啦啦挤进了门来筹办接生,又加了一句,“稳婆来了,王爷在此未免碍事,还请门口等待。”
倒是换来了一声言朔的痛斥:“滚出去!”
言朔看着覃晴,一字一句道:“阿晴,你的二姐姐,是契丹贵族的先人。”
“唉!”覃晴伸手就像拦,却被言朔一把抓住了手。
“你已有几顿没吃,厨下便给你做了粥上来,不过拌了鸡汤,另有鸡茸。”言朔接过丫环手中的粥碗,舀了粥喂到覃晴嘴边,“你刚生完,要多吃一点,不准跟本王说你吃不下。”
覃晴的心中怔然,“那二姐夫他……为甚么会死?”
且不说他有没有胆量放覃晴一小我在里头痛苦分开他的视野,敢不敢走,言朔本身晓得,现在的腿上底子已是用不上力量,身材仿佛生了根普通在这床沿,除非让侍卫绑他出去。
“王妃……王妃怕是要生了……”唐起切完脉,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仓促赶过来的气还没喘匀。
覃晴看着孩子,然后把身子往床里头挪了挪,“把孩子放在我身边吧。”
说着,便抬手表示奶娘将孩子抱过来。
“契丹有个叶护部落,是与契丹王庭干系最紧密权势最庞大的一个契丹部落,复姓耶律,而你二姐姐的生母,则是阿谁部落首级最宠嬖的,也是独一的小女儿耶律静,却在二十多年前与一个中原男人私定毕生,然后死在了中原。”
“她没死。”言朔答得干脆直白,“她的后代也没事。”
用完了膳,言朔便想覃晴再多睡一会儿,奉告覃晴,等明儿就接温氏进府来看她。
“恭喜王爷,是一个小世子!”
他是经历过上一次覃晴流产的,上一次他等在了门口,听着里头痛苦的喊叫恨不得拆门却生生忍住,这一回若覃晴是如唐起所说的产期,瓜熟蒂落普通的临蓐,或许他做了这么久的筹办还能在门口强自平静一二。
“为甚么二姐姐要往北方边疆去?这到底是如何回事?”覃晴不解,边疆现在情势严峻,沈厉为何要安排覃韵和孩子往边疆去?
言朔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当年在宁国公府时老太君不是往死命里头打压四房,就是不闻不问?”
话音落下,外头一阵脚步仓促的声音,只一会,便有丫环跟着奶娘抱着一个襁褓出去。
“把孩子给我看看。”覃晴看着那襁褓,就像解缆起来。
“在隔壁呢。”言朔笑道,回身朝着外头喊道:“让奶娘把孩子抱出去。”
“王爷莫急,王妃只是累了。”
言朔紧紧握着覃晴的手坐在床边,看着榻上神采惨白已经盗汗湿了满脸痛苦□□的覃晴,清俊的面上额头青筋凸起,是有未有过的严峻,转头斥道:“废话,莫非本王看不出来!”
“王爷……”覃晴固然痛得恨不能昏死畴昔,可仍旧是把唐起和言朔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竭力看向言朔,道:“王爷出去吧……”
唐起叫斥了一句,用力喘匀气道:“王爷放心,王妃的胎位已经转了过来,不……不会有事的。”
“从你生下孩子到现在,已是一天一夜水米未进,管你的孩子之前,还是先吃饱了饭要紧。来人,把饭菜端上来。”
唐起闻言,倒是俄然甚是见机儿,唯唯诺诺地施礼就喊辞职。
覃晴看着言朔雀跃的模样,道:“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