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娘娘。”覃晴起家,还是守礼地低着头,却听一道清脆的童声高兴道:
覃晴蹙眉,“这御林军的人可真是不知分寸,你好歹是王爷,还真打你不成?”
覃晴恭敬答复,面上既有责怪,又难言高兴的模样:“臣女与九皇子殿下是在颐园的时候熟谙的,当时臣女不慎破坏了殿下的藤球,昨儿殿下还找上门来要臣女赔呢。”
覃妃亦伸手抚上了言沂的额头,“殿下如此聪明敬爱,谁见了能对你不好呢?”
为的争权夺利,上一世言朔在外边的时候就遇刺过几次,他看着文质彬彬的模样,实在武功高强,何况另有侍卫,这回如何就叫人打成了如许呢?
言朔抚了下唇角的青紫,笑道:“没事,父皇叫巡查御林军,便和人比划了几下,一时不慎就成了如许,让你见笑了。”
“人家才没有呢。”言沂一面犟嘴否定,一面却又笑开了,“六女人说你府中有好多好玩儿的,可甚么时候带我一起玩啊?”
覃贵嫔笑道:“今儿本宫出门到覃妃娘娘这儿存候的时候,只见一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遣了人一看,竟是九皇子殿下,本宫便问殿下又何时,竟这么早便等在外头吹风,这一问之下才晓得,竟是为了你呢,真不知六儿何时与九皇子殿下这般要好了。”
“如何是你?”覃晴问道。
覃晴唬了一跳,忙伸手去推,“王爷罢休!”
“殿下这么早就在外头想必是饿了,传闻殿下喜好吃糯米糕,本宫这里恰好有一点,殿下可要尝尝?”覃妃的手抬了抬,便有宫人碰上一叠点心来。
直至马车缓缓停下,不由叹出一口气来。
言沂嘟着嘴道:“哼,本皇子可没这么吝啬,昨日不是没叫你付银子么?”
“还是覃妃娘娘好。”言沂当即转头笑吟吟地对着覃妃笑,一派天真天真的好模样。
“本日叫mm进宫乃是为了一同观赏本宫新得的一张古琴,既已给娘娘存候,这会儿便去本宫的寝殿中看看那张琴吧。”
说着,便起了身给覃妃施礼辞职,只余下言沂与覃妃在宫中持续培养豪情。
降落的嗓音倏然在耳边响起,虽是料想当中,可覃晴仍叫惊得心中一跳。
覃晴的眸光闪动,摆布瞟着就是不敢抬起,“王爷还不罢休。”
“我就要玩我就要玩儿……”言沂拉着覃晴的袖子摆布晃着撒娇。
“我……”覃晴的心中也是不成置信,垂眸不敢去看言朔,她这是如何了,疯魔了么?
覃晴亦调笑道:“可殿下原不就是那样想的么?”
她不看人就能不在吗?
珐琅掐丝的药膏盒子精美,覃晴翻开用手指沾了一点,就要往言朔的嘴角上抹,整一套行动行云流水毫无游移,直到对上了言朔那惊奇的眸子,方才倏然顿住。
言朔向来高雅有礼,带着一股子皇家的清贵气,覃晴真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竟能同覃子懿那般去和人这么打斗,还打成了这副模样,这可还如何出去见人?
言朔一笑,松了一只手握住覃晴沾了药膏的那种手,道:“你既是已沾了这药膏,可别华侈了,替我擦上吧。”
覃晴下认识就转过身从车中的小柜中拿住一罐药膏来,那是温氏花大代价专门请名医给覃子懿配的药膏子对去淤活血见效极快,以制止覃子懿那日又挂着青肿回府叫逮住,她本日本是要给覃子懿送去的,这会儿倒是恰好用上。
覃晴的心中一跳,仓猝就要罢手。
奸刁,趁便也叫她试毒吗?
她这是要干吗?这是把他当覃子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