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身子不舒坦,还是心机不舒坦,云萝和吴氏实在都清楚,不过也都不说破。
“四女人早啊,今儿一早不是奴婢当值,奴婢出来帮女人瞧瞧。”说完,秋菊径直进了屋。
“大氅可做好了?”
大氅是云萝和雪珠一块做的,云萝挑好布料裁剪好,上面的刺绣花腔,也是云萝一手画的,其他邃密的活,云萝只能交给雪珠做,她的女红不可,但雪珠的技艺倒是极好的,云萝都感觉雪珠放在她屋里卖力衣服金饰,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陶姑姑为了让云萝的礼节达到没有瑕疵的境地,要求甚严,常常让云萝保持一个行动不动,对峙一炷香的时候,偶然候更是一站就是站小半个时候,一天下来,可贵有坐下来的时候,这么高强度,云萝那里受得住,到了早晨褪了鞋袜一看,倒是把旁人吓了一跳。
几近是没有踌躇,云萝朝雪雁摆了摆手,道,“不必了,雪珠人呢,找她过来一下。”
陶姑姑进府的时候,只要她一小我,也没有带服侍的丫环,秦氏本来是筹办安排几个丫环服侍陶姑姑的,但陶姑姑却回绝了,说她进府是受郡主所托,丫环之事,郡主那边也会安排好,人会晚些时候送过来。
转天一早,云萝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疼得难受,可她还是咬牙起来,在一旁服侍的雪雁看云萝这般模样,忍不住小声道,“女人,要不你多歇会,奴婢去松园那边跟太太告个假,太太必定不会见怪女人的。”
听得云萝找,在外间候着的雪珠连进了屋,回话道,“女人,奴婢在呢。”
陶姑姑对峙不消苏府安排人,秦氏也不好强塞人过来,只得服从陶姑姑的,云萝得知后,便每天从本身房里拨两人去陶姑姑那边侯着,至于陶姑姑用不消,这么安排,总归是她的一番情意。
“可贵你有这份孝心,拿过来给我瞧瞧吧。”吴氏坐起来,打起精力跟云萝说话。
那些人除了抉剔她的学问家世以外,更多的是她的端方,宿世的时候,柳姨娘都不在乎她,吴氏也不喜她,女学里又总被自家姐妹挖苦讽刺,她的一举一动,老是透着一股子不自傲和怯懦。
秋菊重新到脚一看就是用心打扮的,峨眉淡扫,胭红浅抹,发髻上还戴着一支包金的簪子,右手知名指上更是戴着一只通透的玉质戒指。
雪珠见云萝这般对峙,心底忍不住想着,自家女人自打被禁足后,对太太是越来越恭敬,但愿太太能看到女人的这份心。
看着秋菊这模样,云萝细心想了想,顿时了然,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更何况秋菊这会端倪含情,一举一动很有女子的妖娆,倒是显出几分可贵的美艳来。
看着秋菊又仓猝分开,云萝愣了一下,想着既然吴氏抱病了,秋菊不该该是在里边服侍么。
云萝从墨香手中拿过来大氅,然后表示雪珠和墨香在外头候着,她这才抬脚进屋,一进了里屋,云萝就看到吴氏靠在榻上假寐,面庞虽略有蕉萃,但也不似秋菊说的抱病了。
听得云萝的声音,吴氏这才展开眼,云萝朝吴氏行了个礼,然后道,“听青杏姐姐说,母切身子不太舒坦,不晓得是不是天儿太冷不舒畅,刚好女儿替太太做了一件大氅,也不知太太喜不喜好?”
洗漱结束,清算安妥以后,云萝叮咛雪珠和墨竹跟着她去吴氏那边存候,然后让雪雁和墨香去陶姑姑那边候着,怕陶姑姑有事叮咛,跟前却没有人。
“女人,那我们要归去吗?”
“母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