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翡翠上来的是苏家的一个仆人,长年在外院行走,对府中的女眷并不熟谙,刚救到翡翠的时候,见她模样不错,穿戴打扮也不像是平常丫环,还觉得是府中哪个蜜斯,连找人去内院探听扣问。
赵姨娘边说边扯了扯云霏的衣袖,表示她从速报歉,别惹怒了林氏,可云霏那里管这些,甩开赵姨娘的手,开口道,“我那里说错了,难不成我爹留给我的东西,我都做不了主?”
这寒冬腊月的,水池边都结了一层薄冰,此人跳下去,怕是还没淹死就先冻死了,而翡翠也是跳下去后又悔怨了,嚷嚷着喊拯救,待人发明救上来,人早就冻晕了畴昔。
一听吴氏去了康园,跟着过来的雪雁就开口问道,“女人,那我们是在这等太太呢,还是先归去?”
而林氏自是被气得不可,两手只颤抖,好半响后,她才出声道,“好,好,好,你就折腾吧,李嬷嬷,转头盘点一下大女人屋子里头的东西,凡是不是老爷给她的东西,全都清算好放入库房,我们家也不是金窝银窝,经不起大女人这么折腾,她不要,旁人还得用呢。”
但仆人那里晓得,那管事嬷嬷刚好是熟谙翡翠的,只是她没有去清荷园找云霏,反而先出府找到翡翠家,奉告翡翠爹娘,翡翠跳河他杀的事情,翡翠爹娘传闻后立马哭着喊着闹到苏府,说苏家仗势欺人,她女儿在苏产业奴婢,却被主子逼得他杀,人快死了都没人理。
去探听的那人也是一根筋,只去问各房各屋的女人蜜斯可在,也不说是有人落水,折腾了大半宿后,得知并没有蜜斯出事,那仆人也猜到怕是后院的女婢,又因着夜深,不敢轰动主子,只得先安设她,偷偷去府外头抓了一副退热的药,等着天亮后再探听翡翠的身份。
云霏这般语气,倒是把中间的丫环都听得一阵吸寒气,想着大女人本日是吃了火药吗,竟然连太太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等云萝到松园,却听得松园的丫环说,太太一早就去了康园,传闻是老太太秦氏差了丫环来请的。
可林氏再如何气,到底还是大房的主母,不能不管不顾,并且这事要真闹大了,对谁也没好处,她只好带着她们去找吴氏,看看如何措置这事,安抚好翡翠的爹娘。
不过,云霏看到林氏后,并不惊骇,反而开口道,“我屋子里的东西,管我是砸了还是卖了,也不关母亲甚么事,这些都是我爹爹留给我的,我想如何样就如何样。”
至于清荷园这边,常日都是翡翠在屋里服侍云霏,可因着白日时候两人拌嘴,云霏又说了好些重话,对翡翠恰是眼不见心不烦的时候,是以,翡翠一整晚没呈现,云霏也没问起她。
一看云霏这是跟林氏杠上了,赵姨娘只得无法感喟一声,然后道,“明天这事必定瞒不畴昔,我们还是先好好想想到时候如何跟老太太说,可得好好哄着老太太。”获咎了林氏,那只能从速抱紧老太太秦氏的大腿。
虽说云霏常日对林氏也没多尊敬,可到底没做不对礼的事情,是以,她这么一吼,把赵姨娘吓得够呛,连出声向林氏解释道,“太太,大女人这是在气头上呢,她的话您别放在心上,这都是奴婢的错,让大女人受委曲了才活力,太太要怪就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