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萱要跟他一起归去,梁靖知却道:“你现在怀着孩子,路途悠远,外头瘟疫的事尚未停歇,我如何能让你陪我一起刻苦?”
梁李两家于他不过是棋子,他又何必爱惜呢?
孟泽兰想了半晌道:“怪不得,王爷竟然以利相诱。”
林芷萱却道:“那又如何,老夫人的长姐是义亲王妃,廖家的长女是皇上的宠妃,还诞有两个皇子,宗子早夭,次子年幼,恰是皇上最顾恤心疼的时候。廖家这些年对皇上忠心不二,可不是个会等闲为人摆布的人家。”
但是梁家没有,梁家诈降,那就只能给梁家一个经验,顺势将廖家也拖下水。
何况,李家和王爷毕竟没有太大的连累,把婧儿嫁畴昔,等今后封了侧妃,干系也才算安定了。老夫人也劝婧儿,坐到侧妃是王爷的承诺,而能不能坐到正妃的位置,就看婧儿本身的本领了。”
这于他而言,是个必赢的局,以是如何都好,他为甚么要有掌控李家能拦下梁致远呢?
林芷萱苦笑,他吃了刑部和杭州织造还不可,还要再吞下户部吗?
林芷萱陪着林若萱也来相送,只看着家中连外客也没有请,只家里的太太奶奶们前来相送,不免入目冷僻。
他不过是坐收渔利,如果皇上敢动他,他大不了将血滴子暗害之事说出来,让老天子身败名裂。他手里,定然也已经握好了那件事的证据。
他手里那一百万两银子,或许本来就是为梁家攒的,梁家如果至心投奔于他,他自能够解梁家之困。也将他意欲解西北之困的银子借梁家的手交出来。
这是我今早派人去问的姐姐的意义,想来就是王爷的意义了。”
李家不敢张扬,不过是派了个肩舆,将李婧送入王府,连吹班都没有请。
孟泽兰无法道:“王爷纳妃,即便是纳侧妃也是要皇上册封的,这个时候,你感觉皇上会许王爷纳李家的女儿为侧妃吗?如果为正妃,皇上是求之不得,但是侧妃的话就不好说了。何况现在皇上对李家不满,王爷的意义还是让李家低调行事,不要这个节骨眼上往皇上的眼里撞。先以侍妾的身份畴昔,王爷再给她提了夫人,等过两年,事情安宁下来,再请旨封妃。
林若萱听了结非常担忧,特别是出了李家三太太投毒的事情以后,林若萱想来还是后怕,实在不想一人留在都城,只道:“我不怕受累,二爷,只要跟着您,我甚么苦都能吃。”
孟泽兰正说在林芷萱的内心上,林芷萱心中五味杂陈,似讽似叹道:“他为甚么要有掌控呢?”
林芷萱道:“把本身家的嫡长女嫁进王府去做妾,老夫人和老太爷能承诺?”
林芷萱道:“难不成要以侍妾的身份畴昔?”
孟泽兰道:“如何也得等梁家从廖家借到钱,扶了梁家大爷的棺椁回籍吧。现在李家还办着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