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子心知那些话王夫人都已经晓得了,心下惶急,不晓得该如何是好,慌不择言道:“我,我不会做,不,不是,是都吃完了,太太如果想吃,我这就去给太太做。”
钱婆子瞧见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俄然破釜沉舟,指着柳香对林芷萱道:“三女人,三女人救我,三女人,今凌晨夏兰是……”
紫鸢一一应下了,周妈妈才亲身去送了大夫,开药煎药。
“你闭嘴!”王夫人指着钱婆子怒喝了一声,将她的后半句话堵在了嘴里,“让你说话了吗?”
林芷萱仓猝上前道:“芦烟正在花圃里和歆姐儿玩呢,我找了个由子出来了,轰动不了国公府的人。”
钱婆子一听王夫人说打收回去,才是真的急了,膝行上前求着王夫人开恩,不要赶她出去,又说她会做茯苓糕,今后定然每天做给王夫人吃,只做给王夫人吃。
林芷萱说着看了陈氏一眼,陈氏被林芷萱看得心中一虚,下认识地看了柳香一眼,林芷萱的话里明显是想保钱婆子,她却不能让钱婆子留下。
等林芷萱和紫鸢七转八绕回了毕春堂的时候,大夫还没有来,只是王夫人早已经醒了过来,当时不过是一阵气闷,顺过气儿来就好了。
王夫人盯着站在最远处的钱婆子,道:“我传闻,你晌午做了些冰镇的茯苓糕?我现在头疼得很,倒是很想尝尝,去取来吧。”
顾妈妈也在骂着林芷萱屋里杏儿、荷叶几个小丫头:“都是你们调拨的!”(未完待续。)
陈氏却只感觉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钱婆子一动不动,王夫人房里管事的周妈妈倒是看出了些端倪,催着钱婆子道:“太太让你去,你还在这里磨蹭甚么?”
莫非本身连个丫环都不如了吗?
王夫人对着周妈妈道:“如许不分尊卑的人怎能留在府里?成日里目无国法,连谁是她的主子都分不清楚,如许笨拙的人,还留她在府里做甚么?还不从速打发了出去!”
王夫人拦住了林芷萱,只对紫鸢道:“厨房里做的东西,都是有油腻腻的,如许热的天本来就吃不下,小厨房的东西更是没法看了。”
王夫人本日赶了钱婆子,也是给了府里一个警告,如果谁一心只向着陈氏,就是如许的了局。
王夫人闻言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是都吃完了,还是都已经贡献了主子了?”
柳香也是不晓得这事儿是如何被王夫人晓得的,只是这个黑锅不能让陈氏背了,柳香上前道:“太太,刚才我来向太太回禀二奶奶身子不适,钱婆子来问了两句,只说做了些冰冷的茯苓糕让我给二奶奶带归去,我只当是她常给太太做,或是本日做多了才故意贡献二奶奶的,便自作主张地拿了,都是柳香的错,二奶奶甚么都不晓得。”
本身还站在这里呢,王夫人竟然只说紫鸢会照看着她。
现在又当众给了陈氏个没脸,明显是在煞她的威风。
王夫人被她闹得心烦,挥了挥手让周妈妈从速拉下去。
正说着,大夫来了,林芷萱退到了东次间的屏风背面,大夫给王夫人把了脉,道是有些中暑,有因着隆冬气虚燥、肝火旺、心机郁结,只开了些疏肝理气的药,再加上些调度脾胃提振食欲的,又好生劝了王夫人不要老是操心起火,静养些日子就好了,又让屋里放些冰乘凉。
紫鸢一起上只粗粗把王夫人屋里的事儿说了,不过是天太热、没用饭又动了气的原因。
林芷萱也只得应了,道是等芦烟走了,早晨再来看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