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亭本来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听着林芷萱悠悠道:“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总该警省些才是。此回幸亏是在我这儿,我也晓得你是这如何的孩子,不会等闲疑你能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如果下回换了旁人,可就不必然是如何回事了。这回就当时婶婶替你辟谣,惩办刁奴了。”
王家家大业大,总有几个不肖子孙,总有几个刁毒奴婢,现在尽数给人抓做把柄。
此中言辞最狠恶的恰是才刚进京的梁致远,他说王景生仰仗领侍卫内大臣的“通天之权”和“通神之财”,勾搭刑部和礼部各官,使百官对他的弹劾底子不能上达天听。是以要求魏明煦亲身出面审判此事,如有不实之处,可治他梁致远欺罔之罪;如果举劾不错,就应立斩王景生于市,以服天下。
刘义在外头叮咛人行刑,并没有让捂着嘴,锡晋斋的院子里,棍杖击打精神之声,混着撕心裂肺的惨叫,一下又一下,均匀而有力地传进厅堂。
林芷萱含笑道:“是吗?那既然如此,想是这个小厮信口雌黄了。我在府外遇刺的那会,这个叫福顺的小厮竟然返来传话,说甚么二姑奶奶不可了,要将朔哥儿接出府去。厥后又说是肃郡王府的人,都是听肃郡王叮咛的。我听着感觉别致,刚巧你今儿过来了,本来还想让你瞧瞧呢。”
又连累王景生,拟了五大罪行:一是他揽权自大,值守禁宫,令人害怕巴结;二是他当年才进京时,他曾向前领侍卫内大臣姜索陆连续续贿赂了三十万两白银,姜索这才一步步让他替代了他的位置;三是他包庇坏官;四是包庇鼓动金陵亲戚搜刮民脂民膏;五是他让他外甥冯源淮擅入内院,大张宴席,与学士、讲读、史馆及中书等官**竟日,诡计结党营私。是以要求对王景生严加措置。
可不管如何,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将梁家而罪行公之于众,左磊综站了出来,转了话头,两目标锋相对,言辞更加的狠恶,恨不得要打起来。
林芷萱应了,也没有虚留他,只魏延亭出去的时候,正瞧着也不晓得是王府的小厮手脚慢,还是用心的,让他瞥见人拖着福顺的尸身出去,留了满地的血迹。
又悠悠来了一句:“只是你十四叔听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