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又瞧了那尊送子观音,才与胡一提及了琉璃厂的瓷器,又表了这送子观音出自官窑如此。
只是蔡侧妃进府以后的事,林芷萱都问了桂嬷嬷,在桂嬷嬷这位白叟儿眼里,蔡侧妃是王府里最守端方不过的一个,往年也就是跟蔡家父母大骨气上有所来往,除此以外连兄弟姊妹也从无联络,实在无甚可疑之处。
林芷萱抬高了声音道:“也不是旁人,王府的蔡侧妃,你去替我查查她在进府之前的些事吧。”
林芷萱闻言却盯紧了胡一,京兆府尹是都城的父母官,正管着他们这些升斗小民,不过他当初获咎了京兆府尹,那可不但仅是铺子运营不下去,怕是性命有虞,这个胡一也当真是个聪明人,竟然会刺探着动静,将铺子低价盘给她们林家,这铺子到了她这个如日中天的靖王妃手里,不管是谁都要给三分面子,就算是京兆府尹也不敢再多究查。
林芷萱这才叮嘱道:“你万事谨慎些,别被人发觉,等你来跟我回禀此事的时候,别忘了把你的两个儿子趁便带来给我瞧瞧。”
林芷萱淡淡一笑,道:“话说的倒是标致,如果事也能办得这般标致,那才是最好的。”
林芷萱闻言,缓缓点头道:“也好,我正缺人手的时候,胡管事这般无能,想来你的两个儿子也差不到那里去,不然你也不敢在我面前自荐,赶明儿领到王府里给我瞧瞧,如果堪用,我便留下。”
这话不但是蔡侧妃,就连一旁的萍儿都能听出此中委宛规劝的意义,只要蔡侧妃肯低头,现在取走的,总有一天会返来。秋菊是林芷萱的亲信,秋菊的意义,就是林芷萱的意义。
林芷萱虽未说让他甚么时候再来回话,可这句话便也催促了胡一很多。
林芷萱抚摩动手里那两方温润的玉,心中垂垂觉着将蔡侧妃的事交由他来查,或许是个不错的挑选。
不但保了命,现在还还是作者管事,运营着他畴前的铺子,不成谓不夺目。
秋菊并没有辞,天然也不敢上座喝茶,只是谦让不过,才侧着身在炕上坐了,与蔡侧妃说了几句话,道:“我们娘娘也不过是现在身子好了,成日里在屋里没甚么事做闷得慌,这才命我来取了对牌归去,如果比及了最后几个月,或是身子不适了,还是要劳烦蔡娘娘的。”
胡一从速躬身道:“只如果娘娘叮咛,小人就是舍了这条命也定要替娘娘办好咯。”